原本乞巧节倒不是一个太大的日子,然而随着天乾朝民风开化,国家又空前荣盛,是于这个日子倒变得越来越被大家看重。
京都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火光摇曳,映衬在一个个俊俏的公子、貌美的小姐脸上,在这渐凉的暑天夜里,平添了几分旖旎。
谢蓁蓁等一行人从丰运酒楼出发,行将这里,也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眼见天边明月高悬,而放河灯的护城河就在眼前,谢蓁蓁心里有些庆幸,这一世事情似乎都朝好的反面发展了。
上一世的谢蓁蓁正是听从了刘心悦的话,才对自己的婚事关注起来。然而彼时她还不知道朝堂上的风云变化,因着皇权世家相互牵制,两相互利互惠,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国家又无内忧外患,因此天乾朝的一些世家自然呈鼎盛之势。
国泰安邦的场面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自然是好事,可是对于一直处于中下游,无处大显身手,使自己的家族更进一步的某些家族来说,这种局面无异于无活水的死鱼塘,波澜不惊,然而对他们来说也了无生机。
想要将自己手上的权势再上升一步,篡权夺位无疑是最快的法子,然而且不说现在的天乾朝皇权稳固,皇帝又励精图治,国家风调雨顺,民心所向,就是这京都几家世家也不会允许有别样局面出现。
谢蓁蓁自然不懂这些,而那个时候也没人跟她讲这些东西,彼时她的心中早已陷在刘心悦所描述的**女爱,一世一双人等言论的幻境里。
她不知道‘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容纳什么样的规则’,彼时在她没有能力打破这些规则前,就必须先学会适应这个定律。然而可笑的是,在谢蓁蓁自以为自己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时候,刘心悦却打破她所描绘的这份理念,一跃成为天乾朝的贵妃。
难道刘心悦以为成为皇帝的妃子,就不是妾氏了吗?谢蓁蓁不止一次的反复怀疑刘心悦是否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直到后来谢蓁蓁才明白,原本刘心悦所谓的一世一双人的条件是:只要在有她刘心悦所在的地方,就只能成就她一个人的一世一双人,任何破坏她这份法则的人,都该是这世道上的罪人,都是该被唾
弃,被抹灭的人。
正因为这样,所以自己的上一世败的那般厉害,而成为皇后的王飞燕也没能斗赢她,最后死的无比凄凉。
她刘心悦想踩着别人的头骨缔造自己的帝国,建造属于她的爱情阿房宫,那这一世谢蓁蓁倒想看看,没有她们的成全,她是否还能打破常规,成为这天乾朝最尊贵的女人。
谢蓁蓁正思绪繁杂,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的前方,那个自己即便经历了一世,心里仍无法释怀的人就出现在人群中。
“蓁娘,这儿呢,我在这里!”前方传来沈贞采略显焦急的声音,因为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虽然街上灯火通明,然而靠近这护城河,毕竟远离了闹市,沈贞采紧盯着谢蓁蓁呼喊,唯恐她看不到自己。
沈贞采依旧和沈信一起,然而在他们的身边却多了一群和沈信年岁相仿的少男少女,彼时听到沈贞采的叫唤,大家一同回头看向谢蓁蓁所在的方向。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笑不露齿,行不摇头…’,这些话在上一世被刘心悦说成是迂腐不堪的言论,这一世外祖母却要求谢蓁蓁和沈贞采谨记。沈老夫人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名望,又教出现今宫中贵妃娘娘那样的女儿,见解自然非比寻常。
开初在沈老夫人拿出《女论语》里的内容,要求谢蓁蓁和沈贞采两人学习时,两人内心是拒绝的,谢蓁蓁本身受前世的经历的影响,对于这些迂腐的言论不太喜欢。
在她看来想要安身立命,还是一些实打实的的内容来的重要些,而沈贞采则是受武将世家的家风影响,再加之她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孩,大家对她的要求多有放松。所以两人都学的有点漫不经心。
沈老夫人一开始是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可是配合着礼仪教习的课程,有一次,外祖母抓住她们的错处,可是狠狠罚过她们一回。待她们吃够苦头后,才跟她们讲明其中的重要性。
作为她们这样的名门闺秀,以后必然不会嫁的太差。所谓娶妻娶贤,这话是不无道理的,一个行为举止贤明的媳妇到底可以给一个家族带来多么大的阻力,从历史上每个朝代的皇子择妃立后可窥一斑。
当然寻常世家,不用像皇家那样顾及女子身后的
家族权势,然而道理却是一样的,男人的斗争地在朝堂,在战场上;考的是文韬武略,谋得的是家国安邦。而女人同样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