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统两块红烧肉,一块叫他吃了,一块滚地上脏了,余下的装在碗里被他端出去了。
洛初年心里很憋屈。
望着甩袖出门的张怀瑾,红了双眼,咬牙切齿:“张怀瑾!你还本世子的红烧肉!”
肉!肉!肉!
这余音绕耳,挥散不去,张怀瑾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加快步子离去。
拐角的时候一下撞到奔着两条欢快的小腿跑来的绿意,她瞧见张怀瑾,立马迎***,蹙着眉朝他询问:“张公子,这世子爷在房里贵吼鬼叫什么呢?”
张怀瑾淡淡瞥了绿意一眼,应道:“开嗓子呢!我被赶了出来,你还是莫要去讨骂了。”他说罢,将手中捧着的红烧肉一把塞到绿意的手中,面上含霜,快步走了。
绿意望了眼虚掩的门,一脸怔怔,有低头看看手里捧着的热气腾腾,油光发亮的红烧肉,不由“咕噜咕噜”吞了好几口口水。
心想:既然世子爷要开嗓,我还是别去打扰了。这碗可怜的红烧肉,一会冷了就不能吃了,就让我来解决你们吧。
洛初年趴在地上,慢慢爬起身来,王总管忽然心急火燎地从屋外跑进。
高呼一声:“世子爷,世子爷,不好了!”
“怎么了?”洛初年倒有些不紧不慢。
王总管拍着大腿,急于解释:“你不是将小姐关进柴房了吗?小姐天天在柴房哭,老奴很为难,就派小厮日夜去送饭。结果今天送饭那小厮没回来,老奴赶去一看……”
“她不见了?”洛初年拧眉接口。
王总管忙不迭地点头,又起了疑虑:“世子爷,你说小姐没有武功,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
“此事怕没那么简单。”洛初年隐约觉得心中不安,她朝王总管吩咐,“王爷爷,这样,你先去暗中打探,不要将此事散播开来。”
王总管会意点头,又一阵风风火火地走了。
洛初年瞧了一眼窗外,不知觉已经过了那么久,这会夜色凝重
,漆黑如墨,仿佛青面獠牙的魔鬼向她探手伸来。
洛初年看得有些心慌,急忙上前合紧了窗门。
就在这一瞬,屋里的烛火一闪,突然漆黑一片,洛初年正觉得奇怪,回眸而望,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晃了眼睛。
洛初年下意识阖上眼睑,脖颈却微微一凉,耳畔传来一声轻笑,不带一丝温度,叫人心惊胆寒。
“我听说,世子爷到处在寻我,我便亲自来看看你!”
是舒卿!洛初年拧眉,他竟不动声色地潜入洛王府,没有惊动一人。难不成洛心柔的消失也与此人有关?
看来舒卿深不可测。
心中胆颤,面上却装作调笑:“黑灯瞎火的,舒太医能看得清本世子吗?”
舒卿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那刀刃在漆黑中隐隐发寒。洛初年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凝眸将他一望,舒卿不似先前见的那般人畜无害,他半眯着眸子,眉眼深深地望着她,笑得跟只狐狸一样!
“不需看清楚,你这脖子不就在这吗?”
他说罢,拿着匕首的手在洛初年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洛初年憋着一口气,一时连口唾沫也不敢吞下,生怕他突然丧心病狂就把她宰了。
可到底受不了被人拿刀这么胁迫着,洛初年忍不住朝他翻白眼,决定用目光震慑他。
舒卿并不在意,继续开口:“先前去崇江路上,我巧施妙计,竟让世子爷大难不死,真令我心寒。”他说罢,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连带着那把匕首也挥舞起来。洛初年捧着小心肝忍不住颤了一颤。
听他继续道:“如今却不会了,你放心,我好歹是太医,手起刀落,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他说罢,又开始为难起来:“世子爷,你说我该利索点砍断你的脖子,还是将你的动脉割破,让你把血放干?”
洛初年忍住想摸把自己尚且光滑顺溜脖子的冲动,把眸一凝,舒卿见状,又甚是得意地笑开了,与她说道:“我个人还是
比较倾向于第二种法子,毕竟第一种太过粗鲁了些,不像我的作风。”
洛初年头顶三杠横线飞流直下,严重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啊!
顾不得与他做什么周旋,洛初年在心中大喊:“**,**,你快来救我,再不救我,我就要被舒卿戳个窟窿了。”
**抖了个激灵,慌忙开口:“你用色技,先把他迷晕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