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雨欣伴着隆隆的雷声起的床。他光着脚起身探出窗外,外面狂风大作,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头还是晕晕地,昨晚的酒喝得太过量。他回到床上,看看表,“我的妈,十点了。”
雨欣不敢再睡,拖着昏沉沉的头将衣服穿好。见旁边的小矮桌上有一盆稀饭,不过早就凉了。盘子中还有一条炸咸鱼。估计是阿荣见他没起来,替他打好放在这里的。
“哎,兄弟比女人靠得住。”雨欣端起稀饭,就着咸鱼大口吃了起来。
“扣你小子一天的工资,上班时间睡懒觉。”阿贞和阿荣同时走进屋中。
“扣吧,扣吧。”雨欣边囫囵吞着稀饭边说道。
“呵呵,你小子除了在意女人,就没有让你真正上心的事儿。”阿贞坐到雨欣的床上。
阿荣也坐下来“慢慢吃吧,今儿要下大雨,大家都没上工地。”
雨欣吃完稀饭,回转身望着二位兄弟道:“你们俩守着我干嘛?我没事儿,为了一个不纯洁的女人,我不至于自杀。”
“哈……这还算是个爷们儿!行啦,你那个巧巧的事算翻篇儿了,今儿中午有人请我们吃饭,我俩是来叫你的。”阿贞说道。
一听又有人请吃饭,雨欣直摇头“饶了我吧,昨天的醉酒我到现在还难受着,又要喝,不去不去。”
阿荣道:“估计今天这饭局呀,你想喝酒也喝不起来。去吧,如果有酒我和阿贞喝,不让你喝就是。”
雨欣瞅瞅阿贞,阿贞马上表态“有酒我俩替你顶着,只要你去就成。我们哥儿仨就是三位一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阿贞驾车,三人一路欢笑向城里驰来。路上雨欣问阿贞“有人请吃饭咋不把梁总带来?”
“那死老头子,居然抢我兄弟的马子,我带他?去他的吧!”
“别说了,别说了阿贞,我心口儿疼。”雨欣手捂胸口做痛苦状。
阿荣打了雨欣一巴掌“昨天还自怨自哀,看你今儿这样子,已经忘记巧巧。总抱怨人家婊儿无情,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妈妈的我本来就没有被情所伤,主要是梁总从中间横插一脚,这脚插得人家面子上过不去啥!”雨欣嘻嘻言道。
“哎!面子,哈哈,这才是你昨天郁闷而醉的原因。”阿贞边扶着方向盘边大声笑着。
车子停在了那座著名的南海酒店的停车场。三人向楼上走
去。
三人还没进屋,便听到屋内女人爽朗的欢笑声。待推门而入,见二老板与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少妇正在谈笑。
见三人鱼贯而入,那个少妇起身相迎“哟,三位,有失远迎,快请入座。”
待众人坐定,二老板向三人借绍道:“这位是苏冰,苏老板!真正的女中豪杰哟。”
三人向苏冰礼貌性点点头。苏冰淡然一笑道:“过奖,和女中豪杰这个词相差千里呢。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坐下后,雨欣仔细打量这位女老板。只见她一袭淡灰色西装裙儿,短发圆脸儿。虽然三十多岁,但因保养得当,依然粉面如春,肤白似脂。
最有特色的是她那双温柔起来像凤眼,霸气起来像虎眼的眼睛。目光柔和中带着一股子锐气,精练之中闪着智慧。
除了自己的妻子,雨欣见得最多的目光是媚眼儿。今日突见如此之目,颇有新奇之感。
她言谈不卑不亢,举止间稳重、得体。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成功者的傲气,反倒尽显女性之柔长。
雨欣不由暗自赞叹,她与二老板相比,二老板的气质有点“小人得志”的那种傲气。而此女却一直谈笑风生而又不显张扬之气。凭江湖经验,雨欣断言此女绝不简单。
开的酒是一瓶儿十五年的葡萄酒,没有白酒。雨欣放下心来,让服务员儿也替他斟上半杯。
席间,二老板向众人继续吹捧道:“苏小姐可是广东大名鼎鼎的人物儿,她的表哥是省里的大人物哟!”
苏冰举起酒杯面向三人道:“咱们项目上的绿化这一项都要由我来统一供应各种树木和植被,今后还要仰仗诸位多多关照呢。”
苏冰此话一出,雨欣才恍然。建筑领域,这种材料供货的方式无外乎承包商自己采买或由建设投资方指定厂商供货两种。
苏冰这是包揽了公路绿化用的树木供应这块。不要小看绿化,利润大得很!比如一颗罗汉松,几万一株的都常见。一颗寻常的桂花树、柚子树也要几千元一株。能揽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