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驾驶着小汽车来到了“卡尔卡夫”大咖啡厅。一路上,后面的车只是跟踪而已,并没有半点要交锋的意思,雅琳在大门前的停车场把车存好,挽着马特的胳膊走进咖啡厅,一进门,雅琳迅速地脱去橄榄绿色的风衣,露出一件玫瑰红的女士骑士衫。咖啡厅里的一位上了年纪的侍者立即奔跑过来,很恭敬的接过雅琳的风衣。
“您好。”他礼貌的打着招呼,随即压低了嗓门问:“出了什么事情?”“您好”雅克琳也大声地答了一句。然后小声的吩咐道:“看清楚门外的那几个人,这几个家伙从‘克里荣’旅馆就一跟踪到这里,你马上打电话报告特别队,一定要抓住他们,一个不能少……”
那老侍者用很快的速度朝门外瞥了一眼,从停车场那边正走来四男一女。
“是这几个人吧。”“对,就是他们。”“噢,先生,夫人,这边请”他脸上堆着笑伸手把雅琳和马特让到一个墙角的座位上,在这里,他们可以观察到整个大厅里的情况。
“先生,夫人,来点浓的?还是淡的?”
“最好是浓的。”雅琳点燃一支烟,“给这位先生的咖啡多加些糖。”
“请稍后,马上就来。”老侍者很快地离去。
雅琳对这家咖啡厅的情况非常熟悉,这是情报局设立达十年之久的密密情报网联络点。这个咖啡厅上上下下全是自己人,负责转运、口头传递情报。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特别队。
马特对这里的情况却不熟悉,他忐忑不安地四处张望,他惊奇这座咖啡厅的建筑别具一格,厅内螺旋式楼梯前有一座美丽的室内庭院,院中流水潺潺,花木繁茂,最绚烂的是一簇簇粉红色的玫瑰。花园靠厅墙的一侧爬满了紫藤,马特被这一奇异的建筑所吸引,暂且忘记了恐惧。
立体声音响正播送着“清晨安魂曲”雅琳手里夹着一根纸烟,把头仰在餐厅转椅的靠背上,悠闲自在的欣赏着歌曲。
这时,那四男一女搭肩搂腰,边走边闹地涌进这个咖啡厅。他们都很年轻,衣着朴素,四个男的有的穿套头羊毛衫,有的穿放羊皮猎装,深色便裤。女的穿一件海蓝色、饰以肩袢和袖袢的普通尼料风衣,内衬蓝、白斜格连衣裙。他们毫无顾忌的大声谈笑着,好像一群休假的大学生。
他们也坐在一个墙角的餐桌前,与雅林他们正好遥遥相望,无疑,在哪里他们可以很方便的监视雅琳和马特。
“让他们坐在那儿吧,待会儿特别队赶到围捕时,倒也省去很多麻烦。”雅克琳眯缝着眼睛向他们扫视着,心里暗暗地盘算道
。
特别队大约要半小时赶到,先拖住这伙人。
老侍者托着银托盘走来了,他在雅琳和马特面前各放了一杯浓咖啡,外加一杯牛奶拌冰激凌。
“先生,夫人请用咖啡”他殷勤地点点头退了下去。
马特端起他面前的那杯浓咖啡慢慢押起来,雅琳又点燃了一支细长的牙买包烟,边抽烟边品着咖啡。
那四男一女要来了咖啡后,笑闹得更凶了,他们高谈阔论,旁若无人,特别是那个女的,尖细的浪笑使大厅内不少的人皱眉耸肩,摇头叹气。她不停地叫喊什么:“去西班牙看斗牛……去非洲狩猎……去古巴钓鱼……”等等,颇有几分现代女大学生的那种炫耀卖弄,浪漫无羁的气质。
电子时钟的指针在音乐的喧嚷中挪动了20分,大约还有10分钟就要交手了,正在这时,马特突然感到一阵燥热,汗珠沁满了全身,他赶紧放下玻璃杯,用手按在桌子上撑住身体,脸色蜡黄,双目呆痴。
“怎么啦,有些不舒服吗?”雅琳伸手扶住他。
“我……我头晕。”马特吃力地说。“来人呐!”雅琳朝侍者柜台高声喊道。
“怎么回事?”那位老侍者和他的几个同事应声跑来,“我的丈夫突然感到不舒服,噢……请你们帮个忙,把他扶到休息室去。”
“好的,楼上有贵宾寝室。”老侍者说着架起马特的胳膊,几个人一起动手帮忙,前呼后拥的沿着螺旋式楼梯上楼去了。
在马特发病的时候,那几个人暮然终止住了谈笑。他们被这个情况弄懵了,其中一个瘦高个青年似乎沉不住气了,霍的站了起来,坐在他身边的姑娘一把将他拽回到座位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把嘴凑向他的脸腮。这一切雅琳全都看到了,那个女的正在与那个瘦高个耳语着。
雅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抬眼从落地窗向外看去,一辆戈兰啦姆达2000型高级旅行轿车缓缓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