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华灯初上的街头仍然喧闹异常,李丽拖着疲惫的脚步慢慢走出这所很深的住宅。今天,他在赌桌上不但没有捞着油水反而还一败涂地,损失惨重,他严正大街的旁边缓缓的走着,烦躁的将衣领扯松,歪向一边,在街口的一家中等餐厅,二个女招待站在门的两边热情的招揽过往的行人,李丽这时才猛地想起来,今天已经,有一天没进食了,他感到肚子饿极了,浑身疲乏无力,还头昏耳鸣的。赌场里的那些吵闹声,那些狞笑声,那些歇斯底里的嚎叫仿佛仍在耳边回旋。他伸手去摸裤腰带里所剩的那一点儿钱,一看还够,便一头钻进了这家餐厅。
他颓丧至极的坐在一张餐桌前,十分困顿的将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万分懊脑。
“你是李丽吗?”一个低沉的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去,一分鱼香肉丝,一分鸡丝蛋奶酥,一分鹅肝酱馅饼,再来瓶红葡萄酒!要快!”李丽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侍者,便没好气的大声吩咐起来。
“请你站起来。”那低声的声音刹那间洪亮了起来。
李丽猛地抬头,看见有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顿时下得魂不附体,没有了半点反抗或企图逃跑的念头。
“你应该跟我们走了。”一个警官给他出示了拘捕证以后,严厉的喝道。
李丽被押上了一辆警车,此时,正是周末十八时。
在埃菲尔铁塔的附近,雅琳正挽着马特博士的胳膊在漫步,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和王华接头的时候了,雅琳装成一个悠闲地陪着丈夫在散步的妻子,一双眼睛却警惕地在人群中扫视。
入夜的巴黎圣地,灯光灿烂的如白昼一样,衣着入时的人群、游客,在这个地方川流不息。埃菲尔铁塔巍然耸立在塞纳河畔的战神广场上,在这种地方碰头,比较安全,但却又潜伏着危险,雅琳暗自思忖,待与王华接上头时,立即转到塞纳河畔,在那儿让马特为王华授课,比较安全。雅琳担任保护任务也比较有利。
在广场上的游人很多,是摩肩接踵,雅琳和马特慢慢的朝埃菲尔铁塔前接近。在他们经过纪念品商店时,迎面向他们走来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黑色直贡呢西服,配素色领带,胸前辍配着一朵金质的石竹花。雅琳一见此人,心中不禁一颤,几步抢上前去抱住了那个人。
“是你?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相会”雅琳欣喜的把自己的脸颊贴向了来人的脸颊,“怎么,你到这里干什么,是有什么情况吗?”她俯在来人的耳边悄悄问。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来人用力的抱了一下雅琳,欣喜若狂的说。趁机把一张小小的纸条塞入她的手中。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巴黎的?”雅琳双手插在衣袋里
,亲切地问那男人。
“昨天,我的夫人和两个儿子也一起来了。”
“那么你们一定要我家里来做客哦!”
“我想他们一定会愿意去你家做客的。”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哦,你们一家可不准不来。”
“一定来,一定来。”
他们又互相拥抱了一下,来人抽身走了,一会儿,他就消失在人海中了。是雅琳的直接上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亲自来找雅琳的。这使敏感的雅琳感到情况有了突然的变化。她丢下马特,一个人跑到小商店里购买一幅纪念油画,比埃菲尔铁塔小一万倍,重七克的模型纪念塔。她回到马特的身边,两个人找了个游客少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
“注意,如果有人走进我们,你就拍拍我的肩膀。”雅琳把油画摊开来,手里捏着那张纸条贴放在那张油画上。
“放心好了。”马特的一只胳膊悠闲地搭载了雅琳的肩膀上。
雅琳迅速地读完那纸条上的字,她俯身从旁边的花草上,向手心抖了几点水珠,又把那纸条在手心上搓了搓、揉了揉纸条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団粘膜。
马特见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明白事情不妙了,便小心翼翼地问:“情况怎么样啦?”
“很糟糕,我们得马上离开!”雅琳皱着眉头说。
“可是王华马上就要来了。”
“有人正设法通知他不要到这个地方和我们接头了。”
“我真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突然改变这个计划。”马特不满的咕哝起来。
“他们已经审讯了李丽,李丽已经供出来了他们的‘广场行动计划’,虽然沈涛夫妇死了,可是还有更狡猾的组织者。沈涛早就把我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