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又问:“那盆汽油是你事先准备好了的?”
阳西想了想,点啦点头:“当时我在洗裤子上的一块有迹。”
预省员在笔记本上做了一个什么记号:“他来的时候是几点?”
他又问。
“五点,也许还要晚一点呢。”
预审员点点道:“你继续说。”
阳西低着头,睫毛在闪动。然后她猛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一眼,此时的窗外已经是最后的夕阳了,在玫瑰色的晚霞里,阳西好像看见了自己和林伟,看见他们两人正坐在一块树荫下的大石头上,林伟搂着她的肩膀,一边轻轻抚摸一边在自己耳边细细低语。她扭开了脸,强装不在意的吃吃笑着,脸上却早已经羞得一片通红。林伟扳过自己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当他再次吻她的时候,自己忽然推开他笑着跑开啦。但没跑几步,又被抓住,两个人顺势倒在拉草地上。他把她压在身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自己红着脸,闭上了眼睛。他低下头去,深深地吻她,久久不愿分开。
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却都早已经物是人非。
阳西低着头坐在预审室里的板凳上,不知不觉得,泪水就顺着睫毛流了下来。
这时,预审员又问:“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阳西摇了摇头,不说话。
“汽油是你泼得吗?”
阳西点了点头。
“你当时为什么要用汽油泼他?那你知道不知道那是很危险的?”
阳西目光发直,那片熊熊的烈火好像又在她的眼前燃烧了起来。
林伟!他低下头,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预审员又问。
阳西不说话,只是轻声的哭泣。
预审员又患拉一个角度问:“火柴当时放在什么地方?”
“就在桌子上。”
“后来谁把它拿走了?”
“我。”
“你拿他干什么?”
阳西抬起头来,很平静的看着预审员:“我要报复他,回他的容。”
预审员一下子抬起拉眉毛:“你做了?”
阳西点了点头:“对,我做了,我把火柴划着了。”
忽然之间,预审员觉得阳西此时的目光十分的朦胧。
他皱了皱眉头,终于,他把预审记录本给合上了。
柳菲第一次和阳西单独谈话已经是案发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那天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一坐下来柳菲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的预审卷我已经全部都看过了,你为什么两次说的都不一样?”
阳西看着她,想了想,却没有回答。柳菲又问:“第一次你说汽油是因为擦衣服偶然放在那里的,为什么第二次就又说是特地准备和了的,就是为了报复他的?”
阳西还是不说话,依旧低头不语。
柳菲有点儿不高兴了,她认为这是在挽救她的生命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确实是准备好了的。”
阳西抬起拉头毫不隐晦地说。
“我就想破他的像。”
柳菲一楞:“你是说你准备好了的?是故意的?你知道这里面的区别吗?”
阳西看着她点了点头,脸上几乎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就是故意的。”
她说。
“那我们分开后我就一直想,他之所以能骗那么多的小姑娘,就是因
为他认为自己长得很帅,干什么也都挺有风度的,我要是真的毁了他的容,他就骗不了那些小姑娘了,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和我结婚了。”
柳菲看着她又楞了一下,这又让她感到很意外了。
“那他真的毁啦容你还会和他结婚吗?”
阳西显出一副很矛盾的心情:“当时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进会这样。”
柳菲说:“那就是说刚刚开始的时候你并没有点火,是不是?”阳西想了想,底下拉头,不再说话。柳菲又问:“火是什么时候点着的?”
阳西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柳菲只好耐下心来启发她:“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清吗?”
阳西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柳菲知道问不下去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和她认识了多久了?”
阳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