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信的唯唯诺诺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那万科写的字条,梅守仁看了后便一下子揣到了怀里,对那送信的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会。”
随后梅守仁快步向里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在想:“我若是给大少奶奶呢!大少奶奶必是不会去救,传出去,我就是得罪了曹姨娘。眼见着曹姨娘要生少爷了,我也该看看风向了。不如我就去悄悄的交给大少爷去!也好卖给曹姨娘一个人情!只是不知道大少爷现在在哪里?”
遂悄悄地嘱咐了自己的媳妇:“你去里面偷偷看一下,看大少爷在哪里,找到了悄悄说一下,说我有重要的事回禀,切记不要让大少奶奶知道。”
他媳妇应声而去,这个时候大家刚散,清轩送了曹姨娘回去后,又折回来想去乔氏处安歇,梅守仁家的娘子悄悄的对清轩说道:“二少爷,我们当家的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还叫我只悄悄的告诉您一个人呢!”
清轩皱了一下眉,大声对身后跟着打灯笼的一个丫头说道:“你先去大少奶奶那里吧!我去二门外看看有没有偷摸喝酒赌钱的,老太太的好日子,断不能然惹老太太生气。”
小丫头提灯回去,梅守仁家的娘子引着清轩来到了二门外梅守仁的住所前,原来,这梅守仁住在梅府东路第一进院落的厢房里。
清轩因为今日受了老夫人的教导,心内十分不受用,便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要找我?”
梅守仁陪笑着将那字条便给清轩看了,清轩不看则已,一看便气的转了两圈,对梅守仁道“怎么今日他出去了?不是平日都不带他出去吗?就怕他出去惹事。怎么今日就出去了?”
梅守仁连连告罪,最后觑着清轩的神色道:“大少爷,您消消火,事情已经出了,总不能叫他在那里被人扣着吧!”
清轩跺着脚道:“不长进的东西,竟然被扣在了那里!还敢说是我梅府的人!丢人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梅
守仁暗自偷笑,心内想道:“还不是你的好亲戚,好奴才?还在这里怪我让他出去。他自己长着腿,怎么能管住?”只是面上仍旧陪笑不止。
清轩定了一定对梅守仁吩咐说道:“这样,你拿着五十两银票,去万花楼把他赎出来。今日的好日子,断不可闹大。轻重你自然清楚。”
梅守仁忙说:“清楚。奴才一定办好。”清轩生气的回去,临走还再三嘱托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大少奶奶。
梅守仁于是领命去了万花楼,用五十两银子将万科领了回来,万科蔫头耷拉脑的跟在后面,全没了刚才来时的气势。梅守仁拿回了刚才老鸨子扣押万科期间写的欠条,上面万科已经画了押,万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花了多少钱,稀里糊涂就签上了麓岳侯府欠万花楼五十两银子的欠条。
梅守仁却没有将此欠条就地销毁,而是悄悄揣到了兜里,阴沉着脸的梅守仁,坏笑着似乎是抓住了主人的把柄。万科也不理论,只知道将自己赎出来就好。第二天暗地里挨了清轩一顿好训不提,好在他脸皮厚也不在意。
当晚,清轩宿在了乔氏的房中,清轩因为今日乔氏在老太太面前大出风头而高兴异常,拉着乔氏坐在了梳妆镜旁,轻轻用双手抚弄着乔氏凤凰步摇垂下来的流苏。
乔氏斜睨着一双丹凤眼,脸上因吃了几杯酒而愈发红润,满脸皆是春色,清轩因近日都是流连在曹姨娘处,不免有些冷落乔氏,今日得了老夫人一顿教导,倒是真心有些惭愧之色。
胭脂看着两人的脸色知趣的早早退了出去卧室,带着小丫头采蓉、采月、采茶收拾了一番便关门出去了,随后亲自带着上夜的婆子们巡视了一番才回去休息。
俗语说没有不透风的请,这件事情虽说没有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但是乔氏是何等精明的人,第二日就有耳目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报告给了她,只是在清轩面前她仍然是假装不知道。
胭脂这几日跟着乔氏忙碌寿宴,又忙碌
着自己要做姨娘的事情,虽是很多事缠身,仍是趁无人之时细细对乔氏分析说道:“大少爷不让人不告诉您,八成是怕您跟着生气,曹姨娘那个不争气的兄弟,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惹事了。”
乔氏梳理了云鬓,贴上宝钿,对镜自得的看,面无表情道:“这梅大管家倒是一个乖觉的。素日在我面前的忠心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咱们大少爷昨个才得了老太太一番教诲,转眼就替她的那个樱桃姑娘包庇她那不成器的兄弟去了。当真让人气的慌!”
胭脂看屋内无人,轻语劝道:“大管家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