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仰着头,沐浴在阳光之下,温暖包围着我,驱除着苏莉带给我的寒冷,这一现实带给我的恐惧。
在阳光下的我们,如此恍惚朦胧,又真实存在。
不知道我再一次睁开眼遇到的会是什么,不知道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否又是一场侮辱,太多的未知和恐惧让我有些害怕阳光,只想沉浸在这黑暗之中。
在这黑暗的畅游里,我是自由的,没有任何的束缚,没有任何的恐惧,没有任何的过往缠绕着我。我可以自由的去远方,浓烈热情,不用惧怕任何人的出现,我的记忆里,没有那惨重疼痛的过往。
突然地,一只柔软的手覆盖在我的额头上,微凉却让我感觉到温暖。
我睁开眼,入眼便是微笑的封朵。
她眯着眼,如月牙一般,唇际勾出一抹优雅的弧度,很美。
如多年在医院苏醒的那一刻一样,我轻声唤道:“封朵。”
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女,她抚摸着我的脸庞,轻声说:“想什么呢?”
我摇头,不语。
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昨晚在哪里睡的?”
“午安一个员工家。”
她抿唇点点头,再次问:“洗澡没有?”
“洗了。”
我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念叨着,旁边一声轻咳声传来。
我偏头看去,崔泽懒散的靠在长椅上,身旁站着的是季风和连冉,两个人挽着手,宛如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在身旁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手上捧着鲜花和果篮。
视线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我问道:“你们两个昨天不是就应该去度蜜月了吗?”
说实话,我对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好感,可是正常的应付我也是会的。
连冉微微一笑,说:“在婚礼上麦露受了这么重的伤,和麦家也算是生意上的伙伴了,来看一下是应该的。”
我“哦”了一声,不
再说话。
封朵牵着我的手离开,朝着我刚来的方向走去。
我骤然想起,封朵怎么会在这里?在这个念头刚起,我停住脚步拉着封朵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季风和封朵,又看看崔泽,最后才洛在封朵身上,问道:“你也是来看麦露的?”
封朵神秘莫测一笑:“我只是受人之邀来看一场戏的。”
“崔泽?”我下意识的看向崔泽。
崔泽耸肩,摇头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将你带来,本来还不愿意,只不过你一直在我逼我而已。”
我何时逼过你……
我无语的看着他,说:“你肯定是听错了。”
他拨着额前的碎发,懒懒说:“我肯定我听对了,而且你还说了好几遍。”
好几遍……今天早上,我只是在一个问题上问了好几遍,那就是田云。
“是田云让你带我来的?”
崔泽默然不语。
我也沉默,看了眼封朵,她也在看着我,我能看得出她眼中的期待。
可是,我不想去……
连冉在这个时候柔声对季风说:“风,我们上去吧,早点回去好赶飞机。”
“好。”季风温柔一笑,醇厚的声音应道。
封朵拉着我继续前进,崔泽此时也站了起来,跟在我的身后。
我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被拉在中央里走着。知道方向,却不知道如何停止。
一路到了三楼的病房,我站在楼梯口看了崔泽一眼,崔泽的视线落在别处。
他们似乎都得知了麦露的病房号,径直的走去。
站在病房门口,能够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很是激烈。
我玻璃窗口看去,田云站在最后,旁边站着苏莉,床前是陈深,他指着麦露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清楚地看到麦露的表情一变,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苏莉上前拦住陈深,可是手刚刚触碰到陈深的时候,却被陈深一把推开,怒道:“妈,你是我妈妈吗?为什么别人家的母亲都是慈母,而我的母亲只是却是比恶
母还要可怕?你从小给我订了一系列的标准,我遵从你的意志,我小心翼翼的完成,可是为什么连我的感情你都不放过?我跟你妥协,我远赴英国和吉吉断了关系,为什么你还要将她推入深渊,苏莉,你不能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思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