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话,只是每天的生活中,似乎没有原来那么孤单了。
时光苒荏,一年过去了,又到了夏天。
我写了好一本长篇小说,画了一本漫画,销量不错,生活得了保障,我的责编依旧是记宁,偶尔聊聊天,却再也没有聊过封朵。
他没有问过封朵,我也没有说过封朵,想必他还没有回去C市,否则怎么不知道封朵出了车祸。不过,他不问,我亦不说。
这茫茫人海中,总是需要点那变态又折磨人的缘分,不是吗?宿命这个东西,它总是存在的。
反正我是相信的。
这一天,我从疗养院出来,封朵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苏醒的痕迹。
我出来之后,江天的车便到了。
他看着我,笑道:“我带你一个农庄兜兜风把?”
“好。”我轻声应道,没有什么精神气。
我以前只是看起来没心没肺,如今是真的就没心没肺了,除了封朵,我什么都不关心了。
江天也知道我这个性子,从不多花,车就这么一直缓缓前行着。
夏天,葡萄也该成熟了。
我们去的是一个酒庄,这里种着望不尽的葡萄,园丁们在阳光关注他们的辛勤成果,一片紫色和绿色的交杂,又让我想起来,在某个晚上,也是在紫色和绿色的海洋里,有那么一个耍着无赖,强行吻了我。
我轻声一笑,慢慢的走了进去,自顾自的逛着,江天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也没有出声阻止。越走越偏,到达了一个草坪,那上面有着特意摆放过来的秋千和桌子,旁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漂亮的东方美妇,另一个是西方中年男子,都是有点年纪的,但是包养的好,也很年轻。
一个挺好喝下午茶的地方。
既然有人,自然是不该打扰了,我欠了欠身离开,和身后的江天撞上了。
我摸着鼻子,他说:“你累不累?要不要过去休息?那两个人我认识的。”
我摇头,“不
用了,不想去打扰人家。”
江天无奈了一笑,和后面的两个人打了招呼,便拉着我走了。
走出不到五米,后面突然传来呼喊声。
我看了一眼江天,他眼中也有疑惑,却是转过身,笑道:“杨姨,你找我有事吗?”
东方美妇小跑着走过来,一把抓住我,吓了我一跳,连忙问道:“阿姨,有什么事吗?”
她死死的盯着我,抓着我的袖子越来越紧,颤着声问:“你妈妈叫什么?”
我妈妈?我挑眉的看着她,淡淡:“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亲人。”
她一怔,顿时脸色一片苍白。
我瞧着她奇怪的神色,更是无语,拍了拍她的手说:“阿姨,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放开我吧。”
“不不,我绝对没有认错,绝对没有认错,绝对没有认错。”她使劲的摇头,眼里似乎还有着泪花闪烁。
瞧着她这幅样子,我更是无语。
看向江天,江天也很无奈,对着东方美妇说:“杨阿姨,你吓坏吉吉了,你先放手好不好?”
东方美妇听着江天的话神色软了一点,可是却死死的盯着我,始终都不放开对我的桎梏,紧张道:“我不放,我一放她就会走,当年她就是这么走了,如果我不必放手,她就不会走。”
我任由她抓着,脑中闪过千百道思绪,我知道,这可能与我的亲人有关,与我的父母有关。
可是时间总会改变一切,如封朵的以死逃脱,如我的心无枷锁。
我一个人,也活的自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让封朵醒过来,至于这所谓的亲人,找不着都没有什么感觉了,找到了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都不过是那样罢了。
江天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问道:“杨姨,您是说吉吉是你的故人之女吗?你可能认识她的父母是吗?”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她们长的这么像。”东方美妇却像是魔怔了一般,总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那边的西方人也走了过来,将东方美妇的手掰开,叹息道:“若儿,你别这样,她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在了,你亲自给她办的葬礼不是吗?”
东方美妇突然拔尖了声音说:“可是她当年走的时候是怀着孕的,回来之后却什么都带回来。”
“她说那个孩子不小心流产了。”
“那个孩子都五个月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