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儿,你到底在哪儿呀?咳咳……”白逸海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憔悴。看样子是病得不轻。
王氏坐在病榻前,眸中除了担心还有丝怒意,“哎呀,我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整天惦记着那个武逆的丫头干嘛呀!”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姗儿离家这么长时间,生死未卜,叫我怎么不担心?”白逸海眼中满是父亲对子女的疼爱和担忧。
“你也太偏心了,整天惦记着那个臭丫头,她能有什么事?就算她真有个什么意外,不是还有紫灵的嘛,你就当没生那个臭丫头。”
“你……你给我闭嘴……咳咳……我知道,你从来都看姗儿不顺眼,处处针对她,欺负她,别以为我真不知道,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我了解你的脾性,你争强好胜,一直对我宠爱婉儿的事耿耿于怀,为了我们这个家能够和和睦睦的,我也都没有揭穿你,可是,姗儿毕竟是我的女儿,你再有多大的怨气,你也不能这般铁石心肠啊!”
“是!我是怨,我怨你从娶我过门以来,除了成亲当晚,你再也不肯进入我的房门;我怨你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贱女人;我怨你从来都不肯给我一点点爱和关怀……”王氏几近咆哮的说,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也不自觉流了下来。
“唉……”白逸海深深叹了口气,满脸歉意地望着王氏,“翠湘,我知道,这二十年来,我欠你的太多,你的苦,我都懂,所以,这二十年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
“你懂?呵呵……你不懂。一个女人,不管外表有多么风光,没有相公的疼爱,也不过是一具躯壳,就算你给了我锦衣玉食般的生活,也无法安抚我这颗被你伤透了的心,更无法抹去你不爱我的事实……”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可是,有用吗?”王氏愤恨的说完,便转身而去。
白逸海不再说话,这是他欠她的,他无话可说。
晚饭过后,欧阳靖回到书房,看着紫姗的画像,拳头不自然的收紧,“我为你努力了这么久,你为何还是忘不了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眸子变得有些浓浓的怒意。
“靖儿,你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呢?总是不见你人影。”欧阳楠从屋外缓缓走进书房。
“呃……没什么,就是一些琐事!”欧阳靖见父亲来了,随手从旁拿起一张空白宣纸盖住画像。
“嗯!”欧阳楠点了点头,“那你明日去白府看看你伯父吧,为父听说,他病得不轻。为父答应了你,将你和紫姗的婚期延后,他也即将是你岳父,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探望探望。”
“嗯!孩儿记得了。”欧阳靖点了点头。
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紫姗。
“嗯!”欧阳楠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书房。
次日,天刚亮,紫姗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就听
到一阵敲门声。
紫姗慵懒地从床上爬起,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紫姗睁开睡眼蒙松的眼睛,起身披上衣服便跑去开门。
“姗儿,我听说你父亲病重,所以天一亮,便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欧阳靖站在门外担忧的看着紫姗。
“我父亲?”紫姗有些疑惑,她爸爸不是早去世了吗?突然,想起了她这个时代的爸爸还在,忙换作一副焦急地神色改口道,“我爹怎么了?”她虽然对白逸海没有什么亲情,但是白逸海对她的疼爱她是能感觉到的,所以,她也早已将他当自己的父亲一般看待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我父亲说,伯父病的很严重。”
“你等我一下,我准备准备,便和你一起回去。”紫姗急忙地说完,便将门重新关上,在屋里快速换好衣服,梳洗了一番,便和欧阳靖一同回白府。
在白逸海的房门口,正巧遇上白紫灵。
白紫灵视线直接越过紫姗,含情脉脉地看向欧阳靖,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却发现欧阳靖视线一直停留在紫姗脸庞,却从未正眼瞧过她,心中顿感屈辱。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白紫灵趾高气昂的声音。
“我回来看看爹爹。”紫姗淡淡地说完,便举步往白逸海房里走。却被紫灵伸手拦住,“你没资格看望爹爹,爹爹病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少假惺惺的。”
“不管怎样,爹爹病重,我是他女儿,看望爹爹是我应该的,你无权阻拦我。就算我有什么不对,也是由爹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