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和江春乘坐马车返回,马车中,江芷迫不及待的道:“爹爹,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能申冤了。明日一早,爹爹就直接到衙门去,替青哥申冤吗?”
“傻丫头!”
江春摇了摇头。
江芷道:“爹爹,您打算怎么做啊?多耽搁一点时间,青哥就可能多一分危险。尤其杨三余一直想着败坏庆余班的名声,现在青哥被抓到监牢里面,杨三余肯定会大肆渲染宣传的。”
这时候,江芷很是着急。
江春道:“无妨,这事儿越是宣传,对王长青越是有利。毕竟,王长青和王景兴,没有半点罪证,反倒是杨三余这个人,很有些问题。”
江芷嗯了声,便不说话了。
如今的情况,她帮不上忙,只能指望自家爹爹。
忽然,江芷计上心来,道:“爹,您说青哥住在监牢里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以您的身份,直接去和钟知县说一声,先让青哥回家居住,不行吗?”
“你,你这丫头啊,还没有嫁人,都事事向着婆家了。”
江春一副无奈神情。
这丫头,真是让他心塞。
偏偏,他又宠爱这小丫头,谁让这是他的女儿呢?
江春解释道:“现在直接找钟正鞅,要捞出王长青,不啻于打钟正鞅的脸。王长青的罪行,没有洗干净,是不可能捞出王长青的。”
“钟正鞅这个人,是有底线的。”
“违背官场规矩的事情,他不会做。”
“所以,我们要直接捞出王长青,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既然这一回,是杨三余在背后算计王长青,极大的可能,杨三余会上下打点一番。”
江春眼眸中,尽是精明神色,道:“以老夫看来,可能钟正鞅也收了杨三余的钱。不过钟正鞅拿钱办事,也必须是在规矩之内。”
“如今的局势,长青是无罪的。”
“要让钟正鞅站在我们这边,得先私下里约见钟正鞅,把事情说清楚,以便于钟正鞅安排。”
“否则,我们直接到县衙告状,一旦钟正鞅提审,长青的罪名洗脱,戴黎很可能会供出杨三余的。一旦杨三余被卷入案中,又会牵涉到钟正鞅,案件就不好进行了
。”
“所以,得让钟正鞅提前安排。”
江春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道:“小丫头啊,王长青的事情,你交给老夫来处理,定会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王长青,可好?”
“爹爹最好了!”
江芷坐在江春身旁,脸上尽是笑容。
这时候,她安心了。
江春看着江芷的神情,脸上表情也是松懈下来。
两人回到了住宅,便各自休息。
翌日,清晨。
江春一大早,就安排了侍从去县衙,约钟正鞅在中午的时候,到醉仙楼吃饭。以江春的身份,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就算是知府一级,乃至于巡抚、总督,都得卖江春三分薄面。
这是江春的圣眷所致。
毕竟,江春在乾隆面前说得上话。
钟正鞅一得了邀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应下。
抵近中午时,钟正鞅早早的离开县衙,径直往醉仙楼去。虽说江春只是盐商,但江春身上也有乾隆敕封的官职,论及品阶,钟正鞅还要低一些的。
所以,他心中颇为激动。
能得到江春的约见,也算是他的福分。
钟正鞅抵达醉仙楼后,径直到了二楼,他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一间雅室中。
雅室内,赫然坐着江春。
钟正鞅面上带着笑容,疾走两步,拱手道:“下官钟正鞅,见过江公。”
江春笑着道:“钟县令不必多礼,要说在这扬州地界内,老夫虽然有微薄的名声,钟县令才是父母官。来,来,钟县令请坐!”
钟正鞅道:“江公客气了!”
他撩起衣袍,在江春的面前坐下。
对于江春的邀请,钟正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会主动询问。这样的事情,如果江春有想法,自然会主动询问的。
江春吩咐道:“来人,上菜!”
随着江春的下令,醉仙楼的侍从鱼贯而入,摆上了酒菜。
江春替钟正鞅斟满酒,笑吟吟道:“钟县令,来尝一尝醉仙楼的杏花酿,这可是好酒。听闻,醉仙楼中所剩也不多了,老夫厚脸,才讨到了一坛酒。”
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