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和思常注意到它们开始，它们的目光就始终注视在他们身上，跟着他们前进的步伐移动，身子却没有挪动半分。

陆小贼已经尽力将自己的脑袋向下缩了，可她的脑袋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穿过鬼魂的双脚，撞散它们烟拢一样的双脚。阴凉的风在那一瞬间从她耳边刮过，脊背的汗毛竖立，厚重的外套并没能抵御住那样的寒。陆小贼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冻住了一样。

这村庄，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思常瞥了眼身边的陆小贼，抬手从她的双眼抚过，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密密麻麻的灰白色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往陆小贼的眼皮上涂了些清清凉凉的东西。

“这能暂时封住你的另一双眼睛。”思常说，“但只能持续一个小时。”

陆小贼点点头，身上的寒意退了一点。

“你还能记得你是从哪间屋子里逃出来的吗？”

“具体怎么走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那屋子长什么样。”陆小贼往周围看了看，刚才她都没怎么敢抬头，“我应该能找到。”

走走停停，向下砸落的雨滴越来越大，陆小贼把雨衣帽子戴上，停在了一扇歪斜的木门前。

“就是这个。”陆小贼用脚轻轻踢开了那扇木门，她指了指小院里那面塌了一大半的墙说，“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没经验，那个是我踩塌的，所以塌得比较彻底，跟其他墙体的塌法都不一样，特别好认。”

“是该夸你们勇敢呢还是骂你们蠢呢”声音从他们斜后方传来，“竟然就真的什么后续安排都不做，单枪匹马闯过来了。”

紧接着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装扮相同脸上蒙着黑巾的人从各个角落冲出来。

思常很镇定，仿佛胸有成竹一般：“这阵仗，夸张了吧？”

陆小贼看到一个双臂纹满刺青的瘦小男人蹲在墙头，他摆弄着手里的一颗子弹，抬头看他们。

“不夸张。”他张嘴咧出一个十分夸张的笑来，“临出门时财神爷特意交待了，不留活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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