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处理伤口。”他将余承欢的手,拽到医生面前,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余承欢气坏了,使劲把手往回抽,“喂,这是我的手,你凭什么说处理就处理!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
沈遇的脸色一黑,这么多年,除了家里的老爷子,还没有人敢这样吼他。
“你不是想拍戏么?就用这双手入镜?”沈遇一下子,就戳中了余承欢的软肋。
余承欢怕痛是认真的,但是演戏,几乎是她的全部了。
她抿着唇,不再说话,然而呼吸里,都是紧张的情绪。
他伸手一捞,把住余承欢的**,稍一用力,余承欢就摔进了他的怀里。
余承欢挣扎着要起身,刚一作势,就被一双修长的腿钳制住下半身。
沈遇在她耳畔轻笑,“这点痛都承受不了?那天晚上你可没痛成这幅德行,看来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不一样……”余承欢脸色羞红,他这分明是在红果果的调戏,两人初见的那晚,他占有她的痛苦程度能和今天比?
“哪里不一样了?”他在她的耳根处吹热气,痒痒的,像是挠在心尖上。
沈遇和余承欢交谈的间隙,给了医生一个眼神,示意赶紧处理伤口。
医生立马收到指令,才明白,原来沈遇是在转移余承欢的注意力,不过这种方式,是不是太暧昧了点?
消毒水顺着伤口蔓延,刺痛感一瞬间炸裂开来,随后从手心传遍全身。
余承欢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出声,身体快要虚脱,瘫软在沈遇温暖的怀里,鼻尖能够嗅到他白色衬衣上,清新的皂角香气,和那些油腻的男人香水味,不太一样。
“原来舍己救人,是这种滋味……”软软的声音,虚浮着飘出,余承欢这话,有些莫名的意味。
这时候,医疗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余承欢从沈遇的怀里探出头去,正看见于息站在门边,两人四目相撞。
于息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
这一幕,眼神微微一动。“怎么是你?”原本充满敌意的嚣张气焰,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削弱了几分。
“我……也不想是我啊……”余承欢很委屈,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某人已经面色不愉了。
相反,她倒觉得窝在沈遇身上,不管是温度还是软度,都出乎意料的舒服,以至于手上的痛楚完全褪去,她还贪恋着这个“宝座”。
“你怎么也来了?”话刚问出口,余承欢突然想到了什么,“咦?那位于氏和你……”
于息歉然一笑,“她是我母亲,抱歉。”
余承欢恍然,“哦……没关系,伯母也不是有意的……”她本想解释一下,却不知道从何而起,反而更尴尬了,毕竟,于夫人本意是要刺杀沈遇的。
于息和沈遇共处一室,就已经硝烟弥漫了,更何况,背地里还有理不清的复杂关系。
余承欢觉着,这两人大概有话要说,她不爱听,也不想知道这两人的恩怨,还是避一避风头的好。
拍了拍沈遇的肩头,小声开口,“喂,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不疼了。”
奈何,沈遇假装没听见,温香玉软,他又何尝不贪恋她的气息。
于息用脚勾了张凳子,坐在沈遇的对面,跷起二郎腿。穿着这一身笔挺的西服,真可谓是“斯文败类”。
“以后不用假惺惺来看我妈,她不需要沈家的任何脏东西,带着你的人,滚出疗养院。”
沈遇淡淡抬眸,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你的身体里流着沈家的血,即使不喜欢,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话刺激到于息的神经,他这辈子最不愿承认的,就是自己的身世。
一脚踹飞沈遇旁边的凳子,“闭嘴!你回去告诉沈鹤年,让他好好挺着那把老骨头,等我找他好好算笔账!”
余承欢被惊了一下,抚了抚额,她可真不想听这两人的豪门恩怨,知道的越多,于她而言,就越危险。
“您二位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余承欢从沈遇身上跳下
来,所幸伤的是手不是脚。
沈遇也没拦她,甚至帮她整理好背包,“出去等我,我送你回去。”
余承欢凝眸,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于息,内心暗自叹了口气,径自走出了医疗室。
待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沈遇和于息,气氛临近冰点。
沈遇走到于息跟前,微微侧目,“算账之前,先考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