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边鼓掌一边退到花园里一一入座,现场掌声不绝于耳。
只不过一夜不见,花园里竟然被布置成了这个样子,整个都已经成了鲜花的海洋了,宛洛看得忘记了呼吸,呆呆的走在白玫瑰花瓣铺成的长长地毯上,穿过一道又一道玫瑰和白纱组成的巨大鲜花拱门,向舞台上冲她盈盈笑着的傅翊走去。
钢琴和乐声夹杂在地毯两侧观众经久不息的掌声里,来观礼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她却能用余光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是真心祝福的笑容。
傅翊遥遥的看着她走过来,还没有走近就早早的向她伸出了手,宛洛抿着唇朝他笑得绚烂,捧着手里的花心里数着到他身边所剩的步子,四步……三步……两步……
还剩最后一步,只要上了台阶就要够着傅翊的手时,她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去,现场一片惊呼声,傅翊眼疾手快的向前张开双手把人稳稳的抱了个满怀,最后也是虚惊一场。
司仪笑着说:“看来我们的新娘已经等不及要扑进新郎的怀抱了。”
现场十分友善的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
宛洛扑在他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觉得挺丢脸的,因为这一摔连脚上的高跟鞋都摔**下了,好在身为花童的小胖妞反应迅速的跳下台去替她把鞋子捡了起来。
傅翊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被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没事。”
身为伴郎的万公子和金立文站在后面笑她,金立文还好一点,万公子直接就笑出声了。
傅翊伸手把鞋子从小胖妞手上接过来要替她穿上,宛洛垂着绯红的脸从他胸膛里挪出来,小心翼翼的提起裙子来,看着他单膝跪地认真替她穿鞋子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中那一团炽热忽的像昨晚的烟火一样炸裂开来。
傅翊站起身来与她对视了一眼,忽的发现她整个人似乎已经从茫然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取而代之的是她惯常的温婉大方,而这份他向来熟悉的气质里却又带着一些新的的情绪。
乐声停止,两人仍然沉浸在对彼此旷日持久的凝视里,主持人淡淡笑着说道:“我们需要给两位新人一些耐心和时间。”
傅翊捏捏她的手,侧身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沉吟
了片刻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感谢如约来参加我婚礼的二十六位挚友,谢谢你们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仍然携带家人一一到场。”说完,他牵着宛洛向他们郑重的鞠躬。
台下的各位也都一一以掌声回应。
傅翊笑着看了宛洛一眼继续说道:“从我决定办这个婚礼伊始,设想的这就是一个小而温馨的婚礼,没有繁复的婚礼程序,没有显赫尊贵的来宾,也没有媒体。我们简简单单的想把这份找到一生挚爱的心情传递给我们的挚友,并获得你们诚挚的祝福。”
“不久之前,因为误会,本该早就送到宛洛手里的戒指却戴到了别的人手上,也就是在那时我才明白,被扭曲的心意无法传达到她心里是对我从前蔑视婚姻的惩罚,我从来都不知道,当找到心之所爱时想要与之共度余生的愿望是那样的强烈。”
话至此处,他转头又深深的看了宛洛一眼,紧紧与她十指交扣:“我何其有幸……”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停下来,叹了口气似乎胸中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宛洛也回捏了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慰,傅翊忍不住唇角上扬粲然一笑,原本紧张得还要他来安慰的家伙现在反倒过来安慰他了。
“虽然我总是逗她说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但其实她哪一种样子我都喜欢。我自知是个脾气很坏的人,但只要想到她,再锋利的棱角也总要变得柔软一些,她什么都不用做,只待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心安。大概最近开始步入中老年,总有点这种羡慕别人家老夫老妻,现世安稳的样子。”
本来前面都还是温情脉脉的气氛,傅翊最后一句话直接让下座的诸位男宾客一边摇头一边数落的笑他。
“我说傅老板,你这才过完三十岁生日的人就说什么步入中老年的话,在座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的人可要动手打你了啊!”
“老傅,我家女儿说我不老,她年纪还小,你别再当着她的面胡说八道了啊!”
“傅二少找到灵魂伴侣了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啊,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
“你别光顾着自己,让傅太太也说两句呀!”下边有一位女士这么笑着说了一句,大家都立刻鼓起掌来。
宛洛一怔,看向傅翊询问自己的眼神,她抿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