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心情颇好的看着苏季雪和楚岳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黑夜里,然后吱呀一声关上了房门。缓缓朝东澜国君走了过去。
“父皇,成了。”说着,她从自己水蓝色的衣袖中抽出一封密封的信函,递到了东澜国君的手里。
东澜国君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结果那封密函拆来来,放在灯下看了起来。只见那封信函上写着:
奉女王陛下之命,在下已带兵在东澜国内埋伏,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出兵攻打东澜。
没错,这是铁一般的证据,是苏季雪出尔反尔在先,那就怨不着他了。有了这张证据在手,他便可以大张旗鼓的讨伐苏季国,尤其是在苏季国国君还在自己手上的情况下,更是稳操胜券。就算这密函是伪造的又如何?会有人去追查吗?他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吞并苏季国的借口而已,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他又怎么坐失良机?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天高气爽。但是苏季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心情。虽然昨晚声色厉荏的与东澜国君对峙了一番,但是除了排解排解心中的怒气之外,什么实际作用也没有。东澜国君是指望不上了,其实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半点希望。但是,如果叫她自己去找,这茫茫东澜荒地,她还真的无从下手。
莫惜从她的身边走过,端了一杯热茶水过来,帮她酌了一杯清茶,腾腾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睛,那瞳仁中的焦虑也被掩盖了。
“小姐,实在不行,让奴婢出去打探一下吧。奴婢就不信了,偌大一个东澜国,除了这皇宫中人,民间就没有一个知道断肠草的吗?”莫惜一边将茶壶放下,一边说道。
苏季雪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那唯一一盆有些绿叶的兰花,没有说话。在东澜皇宫中,除了一些盆栽的植物,土地上几乎是寸草不生,大概是土质的问题。就是这花盆中的土,还是从她们苏季国国土上带过来的呢。所以,东澜国的植被稀缺程度可想而知。每天面对着这样荒凉的国土,想必是谁都难免有想扩张吞并邻国的想法吧,尤其邻国的国君还是个表面看起来扶风若柳的女子。
“对了,”发愣间,苏季雪的衣袖扫到桌沿,突然记起昨晚楚岳塞给她的一封密函,于是赶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口。不过,那自然是摸不到的,昨晚休息的时候她就已经换过衣服了。
苏季雪胡乱的在自己两个宽阔的袖口间摸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有些焦急的看着莫惜,道:“莫惜,昨晚你帮我宽衣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封密函?”
莫惜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了,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回答道:“什么密函?小姐,昨晚帮您更衣,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没看见,”苏季雪口中喃喃,“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一双修长好看的绣眉此刻已经紧紧皱在了一起,“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放在袖子里了!难道,难道......
”
难道是去见东澜国君的时候丢在路上了?!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可能,苏季雪整个人顿时呆愣在了原地,她握紧了自己的衣角,感觉整个人都在忍不住颤抖。万一被这里的侍女捡去,交给东澜国君或者是上官婉儿,那就完蛋了!既然楚岳说是莫忘初要交给她的信函,那里面一定是围攻东澜的计划没错,这要是被东澜国君发现,她这次就彻底完了!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苏季雪咬了咬嘴唇,对莫惜道,“你在这里守着,无论谁来都不要放进来!我马上回来!”
“小姐,你去哪?!”莫惜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然而,苏季雪却没有回答她,径直跑走了。那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别院的圆拱门处,好似一只轻巧的蝴蝶。
苏季雪一路狂奔,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见一见楚岳,和他确定一下后来的具体事情,如果密函真的丢了,他们就得早作打算。决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脚下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咯的脚底板生疼,她也顾不上这些,只顾着往前猛跑。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折腾,苏季雪赶紧捂着嘴巴,靠着一棵干巴巴的松树停了下来。她扶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胃里一股股酸涩的感觉涌上来,引得她一阵阵干呕。
该死的孕吐,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苏季雪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缓缓直起身子,眼看楚岳的住所就在前面,她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跑去。终于跑到了楚岳所居别院的门口,却与一个男子撞在了一起,不过好在那名男子及时扶住了她,索性并无大碍。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