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出来,却被人给打断了。
“等等!”赫然是云贵妃的声音。
拓跋燕灵愤然怒视着云霓,就说把这贵妃留在这大殿之上准没好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却还是只能忍下胸中的憋闷,好声好气地说:“不知贵妃娘娘还有何事?”
只待一会儿,她便可以达到目的了,一定不要乱了阵脚,先听听着贵妃到底要干什么也无妨。
“公主要的交代恐怕也不简单。上陌怎么说也是大凌的长公主,这要惩罚一国公主怎么说也不是是件小事,不如我们还是把上陌叫来对峙一番再做决定吧。”
“那怎么行!”拓跋燕灵一个失声。如果把宁上陌叫来,那事情岂不是容易败露。
“怎么不行?洪公公,去相府把上陌叫来。”这次开口的却是皇帝,也不管拓跋燕灵的反对,只坚持奉行一个宗旨:霓儿的决定一定要鼎力支持!
拓跋燕灵阻拦无效,只得一脸阴郁地站在原地。
同时心情郁闷的还有被皇上亲钦的洪公公,皇上,为什么每次这样‘危险’的事情都叫他去做,那宁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铁娘子”的折腾。
纵使心中有千不愿万不愿,这皇上叫他去,他只能遵从,拖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赶往相府的路上。
而相府内,竹青正面带焦躁地对着宁上陌说着话,竹叶此刻也归了自己的位置,老老实实地站在宁上陌的身后。
“小姐,那公主和她的丫鬟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拦着点,如果那公主又以讹传讹,这对小姐和相爷的名声是不是不太好?”
听着竹青说起那胡搅蛮缠的北蒙公主,竹叶就觉得头痛,再看向自家小姐那心疼抚慰着兰花的样子,嘴角不由地微微抽搐。
宁上陌听到竹青的话,没有做任何的反应,仍低头抚摸着那盆被拓跋燕灵毁坏的玉螺墨兰,时不时露出一脸心疼的表情,不清楚情况的人看了,还以为竹青把宁上陌怎么地了呢。
“小姐,我说……”
“竹青,你很闲?”竹青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就看到宁上陌回头看着她,双眼闪过一道如利剑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
得,她错了,行了吧,她就不该说话,明明从出生起身上
就自带兰香,偏偏还要养满屋子的兰花,小姐就不觉得这样做有些多余吗?竹青不禁在心里又一次替娶了宁上陌的明轻言默哀了起来。
“小姐,这……这花恐怕是没救了。”
“……”宁上陌狠狠地白了一眼竹叶,她当然知道这花没救了,那又怎样,还不许她看看了?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说再见,碰碎什么不好,偏偏是这珍贵的玉螺兰,宁上陌只觉得整个心都跟着一起碎了。
这银子她管谁要去?
顺手拿起随身携带的金算盘,纤纤五指在算盘上飞快运作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到身后两个丫头的心尖上。
竹叶竹青此刻皆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睛里都读到了这么几个字——小姐疯了。
然而真正疯了的却是另有其人——
“我说明相爷,我劝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你那个娇小可人的娘子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看书?”
没错,说话的人正是去而复返的云以舒,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来到明轻言这里,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告诉给他。
“你是说公主把上陌的玉螺兰打碎了?”明轻言默了半晌,总结出了这么个结论。
云以舒嘴角抽搐,相爷,这不是重点好吗?合着她说了半天,他就只听到了这个?
“好,我知道了。”明轻言眼含着笑,一只手把住扶椅,缓缓摩挲。
呵 ,这下这个女人肯定又会把帐算到他的头上,他竟然因为那个北蒙公主又欠了一笔债。
而此时的南苑,却也是另一番不同的场景。
华兰瑶听小厮传话说宁上陌疯了,不仅如此,还和北蒙的公主起了冲突。让她赶紧去相府一趟,那小厮满脸惶急,她便一步都不敢耽搁,匆匆来到相府,谁知到了之后,发现那宁上陌……
“不是吧,大小姐,你叫我过来,就是来看你的玉螺兰?”华兰瑶在南苑一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宁上陌,身后站着很是郁卒的竹叶竹青两个人,最让她无语的就是,宁上陌竟直勾勾地盯着的桌子上的一盆破败的残花。
“不然呢?”宁上陌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看到面前已经碎掉的价值五百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