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梁晚眯起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俞慕白焦急的脸。
“晚晚,你看还是热的,你没有死,你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俞慕白握着赵梁晚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脸上,因为没有刮胡子的原因,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渣,有些扎手,从未见过这样邋遢的俞慕白,赵梁晚笑了起来:“活着,真好。”
“还能看到你,真好。”
眼泪从俞慕白的眼眶里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晚晚,你终于醒了。”俞慕白握着赵梁晚的手,颤抖着。
“别哭。”赵梁晚想要抬起手擦掉俞慕白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打着石膏,有些泄气的放下手臂,浑身上下有如被卡车碾压过,疼的清晰,却让赵梁晚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还如此的清晰。
“我好渴。”赵梁晚直直的看着俞慕白,上扬起发白的唇瓣。
“我去给你倒水。”俞慕白松开赵梁晚的手,想要为她倒杯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晚晚,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回来。”
“好。”
俞慕白离开后,赵梁晚抬起还算完好的那只手,指尖擦过眼角,依旧是润湿的。
那股死而复生的恐惧感依旧还在心底挥之不去,为什么在醒来的那一刻不记得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恐惧。
“笃——笃——笃——”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在门口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耳中。
手指紧张的蜷缩在一起。
“咔嚓。”病房的门被打开,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赵梁晚因为紧张而绷得僵直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
为什么在听到这样的声音时,会紧张,会害怕,会恐惧?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被赵梁晚吞进了肚子里,一个人反复的思考着。
总觉得这些谜团背后有一个很重要的答案。
“赵小姐,您终于醒了。”再不醒只怕俞慕白一定会发疯的。
“晚晚,晚晚。”姚嘉激动的跑到赵梁晚的病床边坐下:“晚晚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终于?”为什么是终于,在赵梁晚的印象里自己好像只是做了一个很漫长而可怕的梦:“我睡了多久?”
乔回答了赵梁晚的问题:“三天了,总裁也不吃不喝的照顾了您三天。”
“这样啊。”赵梁晚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些人……找到了吗?”
被她进行施暴的人,她怎么敢忘记,她说过的话,又怎么能忘记,毕竟疼痛是这么的明显。
“找到了。”乔点头,在赵梁晚住院的第二天就被俞慕白奴役的路西乔派人找到了。
真不敢想象,那些人竟然会这么能跑,找到也是费了一番力气的:“总裁说他们的惩罚由您来定。”
这是俞慕白的意思,而俞慕白的原话是:“等晚晚醒来,那些人是生是死都由晚晚说了算。”
就算是这样俞慕白也没有打算放过那些人。
“好的。”赵梁晚轻轻地笑了起来。
“晚晚,对不起。”姚嘉看着这样的赵梁晚,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走,你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都是我不好。”
“别哭呀。”赵梁晚有些慌张了:“你别哭,我还庆幸你离开了呢,如果你和我一起,也会害的你跟我一起受苦的。”
赵梁晚只剩下姚嘉这一个朋友了,自然是很珍惜的:“嘉嘉,别哭了,越哭越丑。”赵梁晚试图转移姚嘉的注意力。
“你还安慰我,你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能放心的了?”姚嘉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流着。
“你再哭我可要生气了。”赵梁晚笑了起来。
“你还笑。”也许是怕赵梁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会生气,姚嘉停止了大哭,只是眼泪还滑稽的挂在眼眶周围:“我都快吓死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我不笑难道要哭吗?”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许真的会像他们说的这样,说不定会成真呢。看着姚嘉一副你再这样我哭给你看的表情,赵梁晚投降:“好了,我错了,我不笑了。”
俞慕白推门而入,乔立马走上前:“总裁赵小姐已经醒了,您回去歇一歇吧,这里我们可以照看的。”
“不用了,我可以。”
“慕白,你回家休息吧。”
赵梁晚打断俞慕白的话语:“这几天照顾我你辛苦了,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