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李主任就接到了院长的电话,说专家都已经到了,让他们一起过去开会。
说是方案研讨会,其实不过是简单的病情汇报会,主治医生讲景弘北的一切症状跟病情发展汇报给来的两位专家。
这两位专家是国际解毒专家,他们认真听取了医生们的汇报,然后就提出现在马上去见病人。
叶珊儿看了看何瑞,何瑞对着她摊开了手。
这个时候,专家说的话就等于是圣旨,谁不服从如果病人病情加重了谁来负责?而叶珊儿当然也想景弘北能快点好起来,便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到了病房门口,专家扭过头只让曾经的主治医生跟着进去。
翻译复述专家的话:“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可是,我是她的嫂子,而且是现在这里唯一的病人家属。我是她的哥哥全权委托的……”
“对不起,不管你是谁,请都要在外面耐心等待。”翻译翻过专家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好!”叶珊儿咬着唇站到一旁去,委屈得不行。
何瑞说:“我打给你老公问问看。”
不一会儿,他走过来:“他说没事,让他们先进行全方位的检查,我们在外面看着就行。”
“只是这些人到底可不可靠?”叶珊儿担忧地问。
“都调查过了。”何瑞微微笑,“叶珊儿你是不是太低看景弘南了?”
“不是……我只是担心小北,我……”
“我明白,关心则乱嘛。”何瑞说。
叶珊儿唇边一抹苦涩的笑,她担心的何尝只是景弘北?她人坐在这里,一会儿焦心景弘北的病情,一会儿又要想景老太太的葬礼,还有景弘南该怎么跟景悦康相处。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却像个陌生人一样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深感自己的无助,还有她跟景弘南的未来茫然未知,让她心中仿佛压了千斤石一样,沉重得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漫长的检查之后,专家终于出来了。
不等叶珊儿开口问,那个翻译转达两位专家的意思,说要跟医
生们再开一次研讨会讨论救治方案。
叶珊儿一喜:“那病人是不是有救治的可能?”
翻译点点头。
叶珊儿急忙对着何瑞说:“你快点打给景弘南……”
院长在一旁微微笑:“景太太,我们会跟景总打电话详细汇报景大小姐的病情的。景太太也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我想等等……”
“景太太,我们会讨论很长时间,方案一出来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我送你出去!”
院长亲自把叶珊儿跟何瑞送到门口,一路上无论叶珊儿怎么打听,他就是不再吐露景弘北的病情半个字。
何瑞开车:“上车吧,我再带你出去玩玩。”
“玩什么啊?你没看到人家都不肯告诉我!”叶珊儿气呼呼地坐进去。
何瑞转身朝着她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到现在才知道啊?真是个笨蛋。”
“你说谁笨蛋?”
“当然是你了。叶珊儿,你没看出来吗?景弘南只不过是怕你没事做胡思乱想就让你过来监督他妹妹的事。你也不想想,你又不是医生又不是医学权威,你懂什么?你除了添乱还会什么?”
叶珊儿气得咬牙:“何瑞,我跟你有仇是吗?你非得这么损我?”
“叶珊儿,我不是损你,我是在说事实啊!”何瑞一脸的理所当然,叶珊儿被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汽车轮胎在马路上翻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许久,叶珊儿没好气地说:“把我送到宋家之后,你也走吧。”
何瑞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一下午,叶珊儿就一直静静地坐在宋家的客厅里,何瑞有几次要过来跟她讲话可是最终还是走开了,因为她一脸神游的状态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晚上,大门一声响,叶珊儿扭过头脸上自然而然浮起微笑。
她想,应该是宋晓辞回来了,可是门口站着的却是景弘南。
不过是一天一夜没有见面,叶珊儿觉得景弘南憔悴了很多,他眼眶深陷,下巴上也长出了胡子拉渣,风衣依旧挺括而脚上的鞋却染上了尘土,像是一个
走了千万里路的风尘仆仆的旅客。
叶珊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还是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
景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