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治。”天心说道。

“我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原本我以为燕城的五个月，足够让我平静下来。但是当我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会止不住的做噩梦。”楚枫的神色很是落寞。

“或寻主人应该去寻找云娜小姐，和她一起居住。在我看来，这是唯一能够让您暂时不用受到噩梦困扰的方法。”

“……在没有能力帮她报仇之前，我不会去找她。”楚枫摇了摇头。“另外……天心，你有侦测过云娜的心理状况吗？她在和我分开后，会不会也有做噩梦的可能？”

“检测过，但是我无法推断。因为您的心识搜索还打不到能够准确检测别人身体内部的程度。但是在我看来，云娜小姐和云玲小姐是血缘至亲，更何况在云家遭受大难、两人逃出后，云娜和云玲已经成了彼此唯一的精神寄托。我赞叹云娜

小姐的坚强，因为她在这种情况下有无数个可以发疯的理由，但是她坚持着挺了过来。离开后她必然也会做噩梦，而且情况很可能会比主人还要糟糕。不过在从小长大的峨眉山，她会受到同门师姐师妹们的照顾和关怀。您更应该担心您自己。”

“我自己？”

“对，主人的心理状况，相比云娜小姐要更封闭一些。恕我直言，自从穿越到异世界以来，您实际上除了云娜小姐和云玲小姐以外，对任何人都本能的抱有警戒心理。无论是谁、甚至是您心中认定可以当成朋友看待的纳兰熙小姐，都不被您信任。在这种情况下，您非常孤独。因为您拒绝接受外人的情感，执着于心中过于偏执的复仇目标，另外又独自背负了沉重的心理压力，不肯向别人敞开心怀，这样下去，您会……”

“够了。”楚枫嘴唇一动。

“这样下去您会逐渐变得阴暗和可怕，甚至会逐渐变得嗜血残忍，将来……”

“我说够了！”楚枫猛地一动，浴桶中水花四溅。

天心的声音消失了。

“……我就是我自己，天心。”楚枫从浴桶中站起来，浑身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上，都在滴水。似乎是锻炼到浑身力竭的结果，肌肉块都显得饱实，并且有着时不时的颤抖。

“我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云玲的死，是我的责任。云家救了我一命，而我却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导致了玄兽堂的人找上门……甚至无辜的清溪村村民，也因为我……”

浴室中忽然寂静，只剩下楚枫粗重的喘气。许久后，楚枫才咬着牙，慢慢地道：“我不在乎自己是什么宝鼎，也不在意神女曾经对我说的什么拯救世界。天心，你看看云玲，她做错了什么？上天又给她安排了如何的命运？”

“主人，我建议你冷静一下。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亲手杀死三个人的那个夜晚吗？您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危险！”

“什么？”

楚枫猛地惊醒，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心底传过一阵阴冷的笑声……

“您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导致您心中已经失去平衡，难以遏制负面情绪的增长。复仇心态是最适合滋生出杀人狂和嗜血魔头的，您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将来的成就也必定无可限量。作为您的助手，我真的不希望您将来会变成那种样子。”天心的语调依旧冷清，但是话语之中，却蕴含着真挚的感情。

过了好久，楚枫勉强动了动嘴角，他想笑，但是根本笑不出。

“谢谢你关心我，天心。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人想要达到自己的目标，总要付出努力和改变。如果我注定下地狱的话……为了云玲，我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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