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特么这周三准备1000通券的,你脑子怎么这么不长记性!”破天等几人围着一心对他拳打脚踢。
“把破天哥的话当耳边风吗?你小子是不是嫌骨头痒了?”贼眉鼠眼的小个头一脚蹬在一心的背上。
一心蹲在地上,用手护着腹部,以免痊愈不久的伤口被撕裂。
不是他不想动手,而是当他刚刚像食堂走去的时候,这伙人就在一旁的林**上偷袭了他。把他拖到了现在没人的树林里。
加上早上的跑步,消耗了大量体力,整个人目前毫无战斗状态。
一心艰难地抬头看向将太阳镜顶在额头,一脸凶恶神情的男生。
“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们学校不是也在举办竞技赛吗?”
听见这个问题,那男生双眼中射出浓烈憎恶,旁边贼眉鼠眼的丁老三呸了一声。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破天哥,要不今天做狠点,让他长点记性!”
破天弯身,粗壮的右手直接拎住一心的衣领,像是提起娃娃一样把他提起来,然后另一只手一拳头撞在一心左脸上。
像是被锤子砸中一样,一心脑袋歪倒向一旁。
破天咬牙切齿,瞪着一心的眼睛,但是一心狠狠瞪回来的目光,让他更生气了。
当一心把头立直,他又是一拳打过去,仍旧是左脸。
一心的左脸顿时肿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人楞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大哥真动了肝火,一时间不知道该阻止还是冷漠观看。
砰,又是一拳。
“疼不疼?”打完第三拳,看见一心嘴角渗出血,破天残忍地笑着问。
一心笑着看着他,难看的笑容,但是却像是在无声嘲讽着破天。
破天将他扔在地上,蹲在他面前,面容几乎扭曲了。
“你忘了,你他妈全忘干净了!就是在去年的今天,在商业街的电玩店里,你把铁椅子扔向我,椅子被我用手挥开时,撞到了一旁的小学生,打破了他的头。结果你他妈人跑了,我却被那孩子家长告到学校,我被学校留校察看,而且禁赛三年!对于竞技生来说,被学校禁赛三年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破天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手,咬着牙般接着说,“我进荆棘学院时候,可是前十名。我可是被父母期望着进入竞技圣域一雪家族耻辱的。可你他妈害了我!当我被禁赛消息传到父亲那里时,我跪在地上三天,浑身上下都是伤!”
破天因为胸口压抑的痛苦而站起来,他挥舞着手愤怒地咆哮道:“看看你,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能总是一脸无辜地样子。你这样的废物,居然还能得到女生的宠幸!无能却又幸运,犯了错却
还能逍遥,老子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一边歇斯底里宣泄,一边在一心周围走来走去。
“你以为我真看中你的钱吗?看重你旁边的女生吗?我只是想要你受到惩罚,要让你牺牲,要让你痛苦,不然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一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脸上的愤怒早已消失,眼里浮上一层迷蒙。
他想起了那件事。
一年前,还是初三时候,放学后,一心经常流连于游戏厅。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初中毕业考试,很多学生都在放学后加紧时间复习竞技知识和技巧,可是一心却浑然没有这个觉悟。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天赋,一点希望也没有。反正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考上竞技学院,就算忽然在街上消失,也没有人去在乎他去了哪里。
在学校,孩子们聚集的地方,他是一个人。在街上,人流拥挤的地方,他还是一个人。回到家,一个人也没有,他仍旧是一个人。
那个时候,还那么稚嫩的年龄,心灵上的荒芜让他寂寞而迷茫。渐渐地,他开始流连每天放学途径的游戏厅,在那里忘记自我,忘记现实,忘记答应父亲的誓约,唯一没忘的是,他想成为被人瞩目的英雄。
所以在游戏里,让无所不能的角色替代自己去斩妖伏魔,打倒嚣张的坏蛋,沉浸于这般爽快感让一心忘记了忧愁。
直到那天,直到那个无法挽回的四月二十日傍晚来临,一心在游戏里玩得正嗨时候,有个人拉了拉他的衣服,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
是陈可儿,她还穿着初中的校服,和一心同一样的校徽。
“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还在这里玩游戏!快跟我一起回家复习!”
说着,陈可人就要拉他走,但是他正在打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