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之中。”
“即使你想说得中二一点我觉得也是没有用的,毕竟你这人说的话基本上都是些没有威信的东西。”
“喂,别这么严厉嘛,我再怎么说也是有自尊心的。”我如此回应薛诗的讥讽,虽然平心而论我现在的姿势的确算不上绅士,因为我正趴在看起来像是杯壁一样的黑色边界上以算不上好看的姿势试图从这个鬼地方钻出去。
“一般来说我会认为你是个傻子,但这一回情况特殊,所以我觉得你是个有思想的傻子。”
“傻子会像我这样充满毅力与坚守地试图救人吗?更别提还是在这种危难之中救人于水火,简直就是**转世啊,怎么能叫傻子呢?”
“傻子。”
“……”
算了无所谓了,要学会做到无论这家伙说什么都宠辱不惊才是我的最高境界。
“我只是觉得说不定这东西其实和某天蓝怪一样,虽然看起来乌漆墨黑的一片,其实外表说不定很柔软,可以让我们逃出去。”
“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说来听听。”
“你觉得当你把一样东西吃进体内之后,它在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离开你的身体呢?”
“那当然是……你这人好恶心。”
“对吧,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有多余的妄想为好,否则多半只有你自己会受害。”
“受害可还行,难道你想说……”
“好了请你不要继续使用我的比喻了,仔细想想觉得的还的确是挺恶心的。”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
“……”
然
后就没有话说了,我们俩就这样保持着尴尬的沉默继续拍打起这面看起来没有出口的墙试图找出离开的方法,偶尔还有一两个似乎显露出好奇心的幽灵从我们俩的身边飘过,打量一会儿我们的工作,然后像是不解地飘走了。
说实话被穿着休闲服的大叔幽灵们围观真是一点雅致都没有,但考虑到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也没空多说这个。
“我说啊,那什么的,既然我们俩是相似的体质,那也就是说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打开通道咯?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一下?”
“不能,你的能力是传送而我的能力是爆破,这是从一开始就定好了的准则,不可能改变的。”
“不能通融一下嘛。”
“……你有没有搞错诶,我说的这个可是准则,又不是什么人情世故,还能通融一下的。”
“不,我的意思是难道不能用别的方法来离开吗?比方说用你的爆破从这里开一个洞把我送出去?”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试过了,结果是纹丝不动,所以我建议你放弃这个想法。”
“哈……啊对了要不这样,虽然不是很确信,但我的这个通道的能力应该还是存在的,我现在把你送出去怎么样?然后你再想办法把我带出去。”
“省省吧,就算出去了也只会马上被抓回来。”薛诗不屑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相比之下还是坐在这里比较省事。”
“试一下嘛,反正不试白不试,不如尝试一下说不定就赢了呢?”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最根本的东西。难道你忘了我们俩原本的肉体已经
被毁掉了吗?”
“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有感觉到吧。”
……
是的,说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种突然出现的绝望感实在太过强烈了,以至于不可能忘记——当我的手脚没有再生时,我的的确确被吓到了。
“就是说,我已经死了吗?”
“对,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
虽然不想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接受吧朋友。
“啊,对了,虽然看起来现在的状况挺绝望的,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出去,只是这个办法有一点点麻烦。”
“哦?是什么办法?”总觉得这既然家伙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那多半不是什么正经办法,而且有极大概率会是个能置我于死地的花招。这不是无端联想,而是有根有据的猜测——假如这方法有保障或者没有可行性,那她多半是不会说的。既然她愿意说出来,就说明她想生命别的东西。
“献祭你一半的灵魂把另一半送出去不就行了吗?”
“什么?”
“献祭一般的灵魂不就好了吗?你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