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帆可惜的看着像是飞蛾一样被水流打湿消散的火球。同时也看得到对面那个名为鹏轰涛青年身上原本灰色而且带有裂缝斑纹的外表像是沾了水的油彩一样扭曲消失。
对方依为保障的防护力,已经被自己破除了!
伸手!飞射!
还是和原先一样的招式,但是却已经没有了原先那种看不清楚踪影的速度。
在一路上水帘的消弱之下,远程术法就在走过半个走廊之后就无力的摔倒在谢千帆前面好几步的地方。
“啪。”
一团软绵绵的泥巴就糊在走廊地板上,慢慢地变成黄色水流的一部分流淌而去。
“你!”只有头发还是坚挺的竖立之外根本就只是一个落汤鸡般的道士狠狠地看向了对面透明衬衫一样紧紧贴在皮肤上的谢千帆。
伸出一只食指指向愤怒外加茫然的刺发青年,另外一只右手从后面撑住自己挺直的腰杆。少年以一种胜卷在握的态度高声道:“你之所以会失败的唯一原因,就是那一股根本就自大到狂妄的心理!但是现在,我已经赢了!”
“原本只是表现出那一身防御力超群的皮肤,也许我就猜测不出你身体当中真正的能力。或者你要是在使用出了明显就是坚硬泥块射击的技能之后就不给我喘息的时机,恐怕也不到现在这样一个足够我逆转的局面。”
另外一只手当然还叉着自己的腰,可是谢千帆的左手却缓缓张开,接住了从上面喷洒下来的细碎水幕。
举起来将手窝里面小小的一泊冰冷液体示意给对方看:“像是这样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水流,却刚刚好克制住了你身上那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出众的泥块能力。现在什么能力都使用不出来的你,完全就已经失去了作为胜利者的资格!”
而听着原本只是自己囊中之物的家伙得意洋洋,鹏轰涛从心底当中就总有一个什么爪子在挠着痒。试图在身体表面再次构建的油石
钢肤也在自己刚刚弄出来一个苗头的时候就立马被上方的水流冲散,在这种环境下根本就使用不出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像是想要摘桃子却被树上的毛毛虫刺到了手!
就像是刚刚捡起草地上的一张钞票就发现下面有一只已经腐烂的老鼠!
就像是原本手到擒来的任务居然给了自己难堪!
“你以为这样就是赢了吗!”
比从鹏轰涛眼角旁边留下那些冰冷水流更加冰冷的,是那一双眉毛之下照***更加冰冷的眼神!
“你以为只要把我身上外在的能力暂时封印起来,就真的能赢过肉身比普通的人类强上数倍的妖族!”
双手交叉按摩着自己指间关节的鹏轰涛冷冷的说:“在这种环境下恐怕你那些火焰魔法也一样被限制住了吧!就算是被拉到了同样一个水平面,也还是我的力量和经验更加丰富有力!”
的确,要是像雷电、水流、之类的魔法在这样的环境下是有足够的威力加成。就算是风、精神、光明、黑暗之类的法术也能保证自身不受影响。
火,原本就是与水相互克制的一种元素。现在的环境谢千帆要是想再施展出多数多重的火球术来击倒对方也是痴人说梦。
哪怕相同的身体里面并没有塞进更多的力量,在对方相对魁梧身躯的压制下谢千帆也难以从肉体搏斗当中有把握胜出。
“是吗?”
小心的在地上的积水当中慢慢向对方走去,谢千帆一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边说:“既然能有把握将原来胜率不足百分之一上升为百分之五十,你就真的确信我没有方法将自己的胜率调整到百分之九十九甚至是百分之一百!”
“我不信!”
明明只是一个区区的蝼蚁之辈,居然在这里给了自己如此沉重的紧张感。
大叫一声之后,鹏轰涛就将自己全身都交给了狂暴化的大脑。没错,只要自己的拳头落到对方身上,那就是自己赢了!
普通的肉体不具备
任何抗打击能力,从对方身上已经紧紧贴在身线上那些衣物就已经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没有了任何后手。虽然不是很美观,但是只要一拳下去,对方就只能任由自己消除他那些不该保存的记忆。
一边是不紧不慢走来,两只手臂还是不是前后摇摆看起来就松松垮垮的火系二阶魔术师。
一边是状若疯虎奔跑,一只拳头斜挡在胸前,另外一只手臂拉直到太阳穴的位置准备一招制敌的完全体土系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