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夜,带着几分勾人的朦胧。
夜越深,酒亦浓,总让人不由的想要从此醉生梦死罢了。
“醉?呵……”
修长的手指捻着水晶高脚酒杯,微睁着的双眸似视珍宝一般,林安时静静地看着散入香槟酒中的五光十色。
酒吧驻场的歌手深情地演唱着当下最红的情歌,却让林时安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一口闷下晶莹剔透的美酒,脑海里挥不去的却依旧是那人陌生而又冷漠的双眸。
以及,他和她耳鬓厮磨的你侬我侬。
说好的幸福呢?
不是说好了,有一日,就在那一棵姻缘古树下,正式求婚的吗?
古树还在,他却走丢了……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她的影子;
她能看见,只有毫无理由的厌恶。
美酒顺着纤长的高颈,一路流淌而下,林安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来挽救那一段情。
她做的越多,洛舟就越讨厌她;她说的越多,洛舟就越喜欢林虞。
林虞……
呵,她们不是姐妹吗?
明知她和洛舟差点都订婚了,明知她苦等了洛舟三年,才盼着他从车祸中醒来,明知她没有了洛舟,就等于丢了魂魄,林虞明知这一切,却依旧抢走了一片空白的洛舟。
什么男女之爱?什么姐妹情份?
她活在这世上,感受到的,只有那一份凉薄。
顾凛生在酒吧找到林安时的时候,那一张小脸上已经哭花了妆,满是泪痕。
若不是负责找人的侦探确切地告诉他,照片上那笑颜如花的女子就是林安时时,顾凛生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不管顾凛生说什么,林安时都在傻笑和不停地饮酒。
只是那一份傻笑里,掺杂着的伤痛让顾凛生觉得触目惊心。
该死!
什么男人,得到了她的心,竟然又舍得如此这般糟蹋她?
顾凛生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从皮夹中抽出一叠纸钞扔给酒保,直接扛起已经意识涣散的林安时,大步朝着酒吧
门外而去。
“去酒店。”将人拥入怀中,顾凛生吩咐司机道。
没有了酒,林安时开始闹腾了起来,不管顾凛生如何安抚,林安时只要酒。
“……该死,不就是一个男人!”低吼的声音从喉咙口溢出。
顾凛生强大的意志力努力地压抑着心底的心疼以及那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汹涌而来的嫉妒,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没有早一些找到她。
“男人?”醉眼朦胧,不好容易被酒精迷失了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
洛舟。
那个时时将她呵护在怀中,用伟岸的肩膀为她抵挡了多少风雨,就等着她用一生来偿还的洛舟。
林安时嘟着嘴,眼角带着几分媚气,有些不服气地瞪了顾凛生一眼:“你没他男人!”
话落,车内的冷气似乎失去了控制,温度陡然下降了几分。
前排的司机根本不敢将眼神落在后视镜上,唯恐成了池鱼。
强有力的手掌扣住了那纤细的手腕,顾凛生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敢再说一遍。”
不想,林安时闻言,却依旧咯咯直笑:“你一个小男生激动什么?来,姐姐好好疼你。”
洛舟不要她了。
洛舟说,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只要林虞。
洛舟都不用她来陪伴了,那她还为什么存在着?
生涩的吻落在了唇上,柔软的手掌在硬实的胸前毫无章法地胡乱摸着,顾凛生根本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个那么爱笑的林安时,竟然会变成这样。
变得如此的自暴自弃。
这些年,顾凛生一直在找她,却不想等他找到了他的小女孩,林安时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承诺了会娶她的小女孩了。
几次推开,却依旧被扑上。
顾凛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正人君子,如此这般,他还何必坚守着?
反客为主的深吻带着这些年的遗憾,步步加深。
直到司机停了车,顾凛生直接抱起正大口喘气的林安时,踏入了酒店的专人电梯。
不曾对外出租的总统套房内,顾凛生熟稔地走进
了主卧,将似是有些清醒过来的林安时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双人床上。
这一次,顾凛生带着如视珍宝般的小心翼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