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突然有了片刻的模糊,努力将眼泪逼了回去,林安时毫不客气地回了一条信息:“倒是把之前的短信删得挺干净的,洛舟知道吗?”
消息发送的瞬间,林安时按下了锁屏的键。
不管这条讯息出自谁的手,授意的人肯定是林虞。
林安时知道,林虞肯定看得见她回复的信息。
或许林虞又能哭哭啼啼地解释,或许洛母又能从旁打消洛舟的疑虑,可是,那又如何?
虽然不再期待从前的洛舟能恢复记忆,可林安时也见不得林虞能够心安理得,毫无顾虑地呆在洛舟的身边。
没错,女人就是这么小气。
就在手机回落包包里的那一瞬间,顾凛生却是将林安时压在了身下:“呆在我的身边,居然还敢想着别的男人。”
林安时理所当然地瞪了回去:“难不成想你吗?”
顾凛生微眯着眸子,挑眉道:“难道不应该吗?”
林安时感受着车内明显下降的气压,咽了咽口水,道:“难不成我还要为了昨晚的事情付点钱给您?不然顾总何必要纠缠不休呢?”
顾凛生钳住了林安时的下颔:“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安时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只好明媚一笑,道:“好好好,是我垂涎于您的美色,不知不觉倾倒于您的西装裤下,不舍得离开。”
顾凛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好,不如再来一次。”
懵逼的林安时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来有“冷面阎王”之顾凛生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的接受度这么高了?
难道他其实智商有碍,听不出话里的调侃?
不是一度有传闻他顾凛生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不是当时还有不少人关心着顾家是否要绝后?
酒店的总统套
房。
林安时气喘吁吁地躺在素白的双人床上,回想着怎么就成了眼下的状况?
若说昨晚是喝醉了,那今天呢?
她先莫名其妙被带到了酒店,紧接着顾凛生丝毫没有理会她抗拒的意思,那热得有些烫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此刻,林安时是真的不明白,她怎么就又被顾凛生给睡了呢?
“那个,顾总……”林安时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觉得有必要争取一下自己的人权。
顾凛生朝着林安时侧身而躺,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落在枕间的头发:“叫我凛生。”
见多了交际场上名媛们各种颜色、各种发型,顾凛生却觉得根本比不是林安时这一头黑色长发来得更能凸显中国女人应该有的姿色。
“额,”林安时有些不太适应,却还是开口道:“顾、顾凛生,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昨天我喝醉了,就算是我主动睡了你,今天也算被你睡回来了。明天开始……”
明天开始,咱们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
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已经红红的唇又再一次被顾凛生欺占。
近在咫尺的鼻息间,吐气幽兰如掺了最致命的毒药一般,让顾凛生欲罢不能。
至于之前那妄想一拍两散的话,早就被丢到了爪洼国去了。
……
抱着身体发软的林安时,顾凛生轻笑问道:“你想说什么?”
回答顾凛生的,是两声无意识的哼哼,显然林安时已经精疲力尽。
顾凛生似是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如若林安时此刻还有精力回应,定然会甩了几个白眼送给顾凛生。
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比如眼下的顾凛生,简直就是其中的翘楚。
待林安时悠悠转醒之时,已经是翌日上午十点。
浑身酸楚不说,
过分亲尼留下的痕迹更是随处可见,由此可知昨晚的顾凛生到底是有多过分。
恨恨地披了素白的睡袍,林安时赤脚走到客厅,依旧没有看见顾凛生的影子。
黑白几何图形的茶几上的粉色纸盒,煞是显眼。
“纸盒里是我让人准备的连衣裙,不喜欢可以扔掉。”
林安时原本的衣服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被林虞扯坏了。
顾凛生还能记得让人替她置备换洗的衣服,倒是让林安时不得不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赞。
重新沐浴过后,换上连衣裙,林安时点了餐祭了自己已经空了两顿的五脏庙,这才打了个的,朝着林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