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情说别人，你不担心担心自己吗？”

突然，罗曼的声音从旁边打断莱维的回忆，他满脸轻松的样子与别人截然不同，根本没把考核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考官又不会把刀架在脖子上，没理由紧张。”

“看来你心情是真的不错，都会开玩笑了。不过根据你以前的经历判断，多半还是低空划过及格线，但是她真的没问题吗？被睡神眷顾的缇欧小姐？”

“我没问题啊。”缇欧打着哈欠就走在莱维身后，“这里教的知识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比起所谓的学业，我更好奇别的事情。”

“好奇别的事情？”

“人类行为学。”

“哦……”罗曼拖长了声音，缓缓点头，“了不起。”

这时，传来考核开始的铃声。

学业考核是整整一天的笔试内容，莱维起初是坚定的眼神下奋笔疾书，在枯燥的答题中眼神渐渐失去光泽变成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写答案，最后机械式的淹没在试卷中，遇到奇怪的问题还会一脸懵逼。反观缇欧的表现，进入考场，提笔答题交卷，一气呵成，是学霸里的豪杰。

那之后，缇欧除了思想品德与法师操守不及格之外全部满分，一度成了校园传说。

考试结束的当晚，莱维与缇欧连公馆都没回去，直接溜出城外转进偏僻的丛林中，确认四周无人时才展翅翱翔，按照地图指示飞往吸血鬼出没的城市。

骑在银龙背上，莱维一边看地图一边征求缇欧的意见。

“你能剥夺不死生物的控制权吗？”

“没试过，也没兴趣。”缇欧说的是实话。

银龙高贵优雅，天性上就与不死生物敌对。

“我是这样想的，之后会遇到以不死生物为主的敌人，我想能不能依靠你的强大直接剥夺它们的控制权，命令其自行消亡，或者自相残杀也行。”

“有趣的建议，可是吾辈好歹是龙，虽然你是吾辈的誓约者，但也不能让吾做什么吾就做什么，你说对不对？”

莱维乐了一下，这话里是几个意思？

“这次事情能够解决，委托方是贵族所以不会吝啬报酬，除此之外还有一份赏金，你可以从报酬里抽取一份。呃，我们说好，你只能抽取一份。不然你走，我自己解决。”

“一份就一份，小气鬼。”缇欧说着，又想起什么，“你那个家族感觉挺没意思的，总是叫你做这做那，干脆别理他们，专心完成龙之试炼，以后吾辈保护你。”

“一切等入冬后，我最后一次回到那个地方，为他也是为我了结一个心事，为母亲扫扫墓什么的……”这是对缇欧说的，说完莱维摸了摸衣服内侧的口袋，拿出诱拐了缇欧的誓约之戒，小声对自己说，“虽然可以假装没看见，但想到那种地方还有人愿意牵挂你，就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见上一面才好，我也好奇你日思夜想的姐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无论如何，她们都不是我的家人……”

第二日黄昏时，不知道飞了多远，缇欧终于看到目的地：“莱维，吾辈已经可以看到你说的城市出现在地平线上了。”

“好，在附近找个地方降落，剩下的路我们走过去。”

抵达吸血鬼出现的城市附近，莱维看到一支车队从城市方向走来，结实宽敞的马车，几个衣着富贵的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指手画脚，众多仆从忙前忙后，只是为了带走一些没意义的瓷器花瓶，队伍前后各有三名法师随行护送，其余护卫不超过四十人，都是普通的士兵。

莱维从这支队伍边上经过，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逃走的人吗？军队与教会联手都不能给你们带来安全感，城市里的情况已经有这么糟了？”

“莱维，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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