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池最近整个人心情都是阴暗的,原因无二,还是自家内院的那个庶女。自从母亲带她去了一趟濮阳侯府之后,流言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疯长了起来,让他颇为头疼。
沈云涟自然是贞洁烈女被世人所歌颂,但是这时候不得不又扯出另一个人物来说道说道。那人就是自己嫡亲的妹子沈云清,同样也是流言不断,但是同那沈云涟相比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
都说尚书府藏在深闺的二小姐沈云清原以为是个清雅端庄的大家闺秀,没想到竟也是沽名钓誉之徒。不过是见见关家的公子,却高傲冷艳,自己不愿去也就罢了,还让庶妹去顶替自己,所幸那庶妹贞烈,不然真真是人间惨剧。
都说这尚书府的二小姐其实内心里打的主意就是嫁入皇家,在几个皇子之间挑挑拣拣,跟几位殿下都有些不清不楚,偏偏又不说个明白,就这么吊着几位殿下的胃口,估计是在看哪位皇子能在那夺嫡之战中能荣登大宝吧,真真是野心极大。
都说这尚书府其实已经看准了晋王,大少爷沈云池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沈云清拱上晋王妃的位置,晋王也对着尚书府的嫡女极其感兴趣,说不准会引起一场兄弟相争。
沈云池差点没将口中的一口好牙给咬了个粉碎!这市井谣言怎偏生的这么厉害,自己上次便着了一次这个道,现在好不容易在晋王面前稍稍恢复了一些自己的地位,又来这一桩子事!真是让人心烦。
不管在何种阶层,这种朝秦暮楚的女子都是被人所不齿的,更何况沈云清涉及的都是皇室的核心人物。
这个谣言没出多久,最先发声的便是最为欢脱的八皇子,义正言辞的表明了对尚书府的那位小姐不感兴趣,并且也没有别的想法,希望流言不要牵扯到自己云云。有了一个出头鸟,其余的几个皇子王爷也在不同的场合明确表示自己同那烫手山芋没有任何关系。
总之,沈云清再想嫁进皇室,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更为可气的是,自己一直效忠着的晋王突然把自己叫了过去,当面挖苦了一番,说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当自己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物了,还妄想借他那身名败裂的妹妹来飞上枝头,简直异想天开。若不是他有个尚书父亲,早就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气的沈云池在心里大骂了晋王“此子不堪吾辅助矣!”毅然决然在晋王赶他走之前自动请辞离开晋王府。
事情还没完,家中也是一团乱。母亲成天拉着自己哭天抢地,就连父亲也训斥了自己一顿,然后吩咐母亲给云清寻一户本分的人家定下亲事。凭沈家的名望一般的贵族人家也是门当户对的,可是现在那个人家敢同沈云清扯上这些关系!看样子要等这阵风波过去之后再说了。
母亲听了后又是对自己哭了一顿又骂了一顿——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于是乎干脆出了门来,又不知道可以去哪儿,只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然逛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处。
“诶,是大少爷!”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沈云池抬头一看,竟然是个清秀的穷人家模样的姑娘,想了半天没想起这个女子是谁,只好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就听见那个女子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
“竟然真是大少爷。上次的事可亏了大少爷了,大少爷的大恩大德春雁时刻铭记在心,一点也不敢忘。大少爷若是不嫌奴婢家里简陋,就请进来坐坐歇歇脚,喝口热水吧。”春雁一把就要跪下,被沈云池连忙扶住。
他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人是谁,竟然是春雁。元宵节那日自己当时曾想着利用这个怨恨沈云涟的女子来对付云涟,于是乎给了她一点好处先养着。只不过已经过了月余,自己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听得她自曝名姓,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伏笔在这
儿。
沈云池想了想,还是跟着春雁走了进去。既然已经想起了这件事,那就不能再忘了,等会还得试探下她是否还对沈云涟带有恨意,才能让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这个女子去对付沈云涟呢。
“哦对。你现在过得如何?家中还是那么艰难吗,我这儿还有一些银子,你尽管拿去。”沈云池又是一副善解人意的亲切模样,让春雁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不不不,大少爷的钱我是不敢收了。现在家里一切都好,大少爷着人警告了我父亲不让他再赌,这些日子倒是收敛了不少。现在和大哥在外面扛米赚点银子,我和母亲就接些零散的活计,现下母亲出去浆洗了,父亲和哥哥也出门干活,家中就春雁一人。”春雁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