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洛云川,你不会还在监视我吧?”
他继续保持沉默。
我急了:“洛云川,你又不爱我,干嘛总是找人监视我?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烦吗?!”
他猛地抬头,定定地看向我,两只眼睛里,忽然射出寒光:“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
我滞了一下,关于我是某人替身的事情,就在嘴边,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凭什么?”他似乎特别在意这件事情,执意让我说出原因。
我不想回答,就只能低了头。目光,刚好落在他缺失了无名指的左手上。
那个位置,左手无名指,被连根切断,断口整齐。
关于切手指这件事,经常出现在一些影视剧里,多半都是在赌场出老千,被人切了手指。
不过,从没有哪个影视剧里,切的会是无名指。
我曾经也无数次想过,洛云川这根手指,究竟是怎样丢失的?因为什么事?又是什么人能够动到他的手指?!
可是,我从没有想出过答案来。
没想到,今天,我再看到那根手指时,脑中却有了灵光一闪。
无名指的作用,不就是……我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右手无名指,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那根手指上,曾经,也戴过一枚婚戒吧?
关于替身的事情,我真是不想再提了,就算彼此给对方留有一丝颜面吧。
洛云川没有等到我的答案,整个人气得不行,也不顾现在是在医院里,忽然就把我抱过去,让我坐在他大腿上。
“苏米,你对我没有信心吗?还是,我现在没有钱了,你想脱离我?”洛云川从后面,紧紧抱住我的腰。
诊疗室内的病人和护士,都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羞得不行,让他赶紧把我放下来。
洛云川说:“你不说实话,我不会放开你。苏米,你想不想在这里……”
他忽然压低身子,作势就要吻下来。
我吓得一个激灵,真怕他会脑子一热,就瞎来。赶紧举手投降:“我说,我说,你放开我。”
洛云川这才放我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说。”
我低着头,默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伸手托起他的左手。
“这里……以前也戴过一枚戒指吧?”我问。
洛云川的手,被我托在手心里,明显得抖了一下。
而我的心,比他的手,颤得更厉害。
他有些仓促地缩回手,藏进裤兜里,问我:“是谁跟你说的?”
谁跟我说的,不重要。我只想听他的回答。
默不作声地看着洛云川,他整个人变得坐立不安起来,身上像是长了刺一样,坐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了。
起身,跟我说:“
那个……我出去抽根烟。”
我心里一片冰凉,安静地看着他走出诊室。
他的反应,已经让我明白,曾经有一个女人,占据过他的左手无名指,和他的心。
看来,田雨欣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微微苦笑,亲手扒了脚上的针头,独自一人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后,我给洛云川发了一条微信:洛云鹤已经偷偷取了你和你父亲的血液样本,拿去做DNA检测了,一切小心。另外,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一个人,独处一段时间。
我打了车,回锦绣花园。
出租车上,广播里在播放一首悲伤的情歌,海城的夜色从窗外飞速向后。
我沉默地坐着,努力把脑子放空,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
车子刚刚驶出闹市区,我就在大街上看到了熟人。
一间KTV门口,一群刚刚狂欢过的办公室男女,三三两两地告别,开车或者打车离去。
门口的台阶上,最后,只剩下一个年过五旬,已经败了顶的男人,怀中,搂着一个醉醺醺的小姑娘。
真不知道我今天视力怎么这么好,只一眼,我就看出来,那小姑娘是林冉。
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半扶半抱地,拖着林冉往旁边的快捷酒店走去。
若论亲密程度,我和林冉的关系并不算好,严格来说,我们有过节,根本不算是朋友。
本来不想管她的事,可是,眼看她要被老男人占便宜,我还是不能坐视不管。
“师傅,掉头!”
我冲进酒店时,老男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