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少有的急切语气开口。
我身子一颤,在感情的世界里,如果不能给对方未来,就果断不要给他希望。
我扶着墙,艰难地转过身子,慢慢地把腰直起到自己能承受的罪直角度,体力几乎被耗尽了,现在,我只觉得自己气息好短,体内严重缺氧。
“老师……我有男朋友……不,是未婚夫了。”我冲他勾起一抹笑容。
“洛云川吗?你们已经分手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右手上。
那里,曾经佩戴者一颗全世界最璀璨的钻戒!
我心里很难受,脸上却依旧保持微笑,努力假装出轻松的样子:“你是说我的订婚戒指吗?老师,你误会了。我不久前洗手时,把戒指弄丢了,我未婚夫说,丢了就丢了好了,改天,再送我一颗更大钻石的戒指。”
司徒佑宁眼中的光迅速熄灭,全身僵直地站着,久久都没有说话。
其实,我本来无须如此直白得回绝他,有些话,可以说得更婉转一些。
可是,我怕呀!
我真怕自己会跟别的男人,传出什么绯闻。
如果洛云川听到这些,一定会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的贱女人吧?!
我对司徒佑宁微微颔首,伛偻着身子,继续往前走。
“你烧得厉害,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走路。不如,就在……‘老师’的宿舍休息一下吧?”司徒佑宁再开口,声音明显在发颤。
他能自称“老师”,我真得感觉很安慰。
我挥挥手,说:“不用了,谢谢‘老师’。”
我希望,洛云川不在海城的这一段时间内,我能变成一个“干净”的女人!
现在,齐阳的案子也破了,我再也没有要留在红夜的理由。
过几天,我会亲自去红夜递辞职信。
终于可以离开了!
我心里忽然感觉轻松了一些,如果洛云川知道我离开红夜,会开心吧?!
扶着教职工宿舍的楼道墙壁,我艰难地往前走。
姨妈痛加上大量饮酒和高烧,即便我再怎么咬牙强撑,也终究是难以为继。
两条腿越来越沉,越来越软,肚子里,像是有一台绞肉机在工作,疼得满头冒汗。
司徒佑宁一直担心地跟在我身边,几次想要扶我,都被我拒绝了。
“苏米,你……”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没说,只是继续固执地走在我身旁。
我现在已经很没有力气了,还是忍不住想驱逐他。
司徒佑宁说:“苏米,这路是你家的吗?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晕,好有道理!
我们俩就这样,一个满脸痛苦地伛偻前行,一个一脸担忧地步步相随。
沿着学校的羊肠小道,一路往南大门走去。
有过姨妈痛经验的女生都知道,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恨不得满地打滚、拿头撞墙。
我这次,疼得特别厉害,几次都差点儿晕过去。
疼极了,我就蹲下身子,使劲儿弯腰,用身子挤住肚子,才能稍稍缓解一下疼痛。
就这样,我坚持着走到了学校的篮球场旁边,见到了坐在场边看高杨打球的沈梦。
被沈梦抱住的那一刻,我有一种终于找到倚靠的幸福感。
“沈梦,带我回家。”我说。
场上的高杨,把球丢给一旁后补的男生,穿着一身背心短裤的球衣,满头是汗的跑过来。
他的脸上,还有我妈挠出的抓痕。
“怎么了,苏米?哪里不舒服?”他一走近,我就紧张起来。
他的关心,给我一种黄鼠狼给你拜年的感觉。而且,我确信,这种感觉不是错觉。
“你们是苏米的同学吗?”司徒佑宁特别开心地问道,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说,“太好了,你是女生,更方便照顾她。那就麻烦你送她去医务室!她不肯我扶她啦!”
司徒佑宁用手挠着头,憨憨地笑。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沈梦扶住我的胳膊,迈着碎小的步子,配合着,带我往前走。
高杨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让我很紧张。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抓住沈梦的胳膊。
沈梦低声说:“别怕,有我。”
我微微点头,慢慢地跟着她,去了医务室。
司徒佑宁早就到了医务室,跟医生讲明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