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
南宫漠拼命阻挡季晴天的身子,抱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出门。
“放开我,我要我的孩子。”
季晴天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不管不顾的推开南宫漠,拖着输液管冲出病房。
南宫漠被疯了一眼的季晴天,推倒撞在了病床的钢架上。
挣扎着站起身的南宫漠,感觉脸上温热的液体留下。伸手一摸,殷红的血液占满了手掌。
南宫漠顾不得许多,捂住头顶疼痛的地方,追出门口。
走廊的尽头,季晴天已经昏倒在了地上。顺着输液管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在阳光下泛着让人不觉凄凉的薄光。
“医生!医生!”
南宫漠疯了一样冲到季晴天的身旁,揽起她的肩膀。
悲痛怜悯一起涌上了心头,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南宫漠恨恨的望着窗外,阴云满布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再次醒来的季晴天,已经满眼凄凉,心如死灰一般。
“漠,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我妈照看。”
季海棠的声音传来,季晴天轻垂眼帘,泪水不觉滑落。
“那好吧,这里就蛮烦你们了。”
南宫漠疲惫的声音,似乎有了解脱般的释然。
“晴天这孩子,也真是命苦。”
母亲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季晴天,不觉泪水翻滚声音颤抖。
“妈,您别难过了。这都是命!”
季海棠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季晴天,仿佛是认为她依旧是在昏迷中。
“唉!这孩子从小寄养在我身边,我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可惜,她命苦,还是要经受这样的磨难。”
母亲满眼怜悯的看着季晴天,不觉地把心中隐藏许久的心事说了出来。
“什么?姐不是您亲生的吗?”
季海棠难掩自己心中的诧异,这一点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嘘——别这么大声。这件事情,千万别让你姐知道
。她,太可怜了。现在南宫家,也是对她恨之入骨,怪她坏了南宫漠的骨肉。”
母亲慌忙捂住季晴天的嘴巴,把她拉到一边严肃的嘱咐着。
“妈,这么说。季家的财产,只有我一个人有合法的继承权喽?”
此时季海棠脸上的兴奋欣喜,已经不加遮掩。
“唉!你别这么说。你姐有南宫家做依靠,当然不会和你争什么财产。都留给你,这个自是不用说。”
母亲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字每句季晴天都清晰入耳。
本意冰冷的心,此刻更是凄凉入骨。原来这个世界上,自己是如此的孤单,根本没有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存在。
自己一直生活在别人视线的死角里,却傻傻不知以为自己很幸福。
清醒,迟来了许多。但是,总比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要好很多。
夜色渐浓,母亲满脸疲惫的趴在床边不觉睡着。一直闭眼装睡的季晴天,睁开双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病床。
值班室里,季晴天借口要让家里送东西过来。
拨通了沐哥华的电话,也许此刻只有他能帮助自己摆脱现在的梦魇。
“喂?哥华,你能过来接我吗?带我离开越远越好。”
季晴天的目光呆泄,脸上更是看不到一丝红光。她此刻的心里,只有摆脱现状逃离梦魇的执念。
“你在哪里?等我!”
沐哥华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但声音中对季晴天的关切,却是无法遮掩的存在着。
溜出医院,季晴天站在路边,深夜的天空依旧被阴云遮掩。阵阵冷风让她不觉抱紧了肩头,单薄的病号服让她的身体瑟瑟发抖。
本已凄凉的心,剩余的温度正随着冷风不觉流逝着。
一辆漆黑的轿车,顶着明亮的灯光停在季晴天的面前。
从车上走下来的沐哥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季晴天,像是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一样,眼神暗淡无光脸上更是森白的没有一丝雪色。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自己走
到她的面前,她依旧目光呆泄的愣着。
“晴天,你怎么了?”
沐哥华不知道季晴天遭遇了什么,七八个月没有见面,她现居然憔悴成这样。
脱下自己的西装,搭在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