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的及串联事情的经过。
在加油站,季晴天对南宫权的提醒,更是当时下车活动的所有人都见证的事情。季晴天没有说谎,更没有编造谎言的动机,她是受害者。
经历了恐惧绝望的折磨,现在又遭遇这样的委屈。
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这个时候,应该有人站出来安慰她。可是,她已经挑战了南宫家的权威。
现在任何对她的同情,都是对此刻沉默的南宫权的公然敌对。就连一直,对季晴天比较亲近的蒂娜,此刻都选择了沉默。
除非,南宫权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可是显然,威严一贯,自尊超强的他无法让自己向一个女人低头。
清晰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顾长的身影,进入了众人的视线里。
南宫漠冷若冰山的态度,已经告诉所有人,他并没有比南宫横晚多少。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走出来,一定有着他个人的斟酌。
“跟我回去。”
南宫漠并没有多说什么,拉起季晴天和南宫涛,淡淡的几个字。
很显然,他抛弃了一切,选择了季晴天。这让一直沉默的南宫权,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猛的站起身看着已经迈步离开的南宫漠。
南宫权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显然自己让他感到羞耻绝望。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的眷恋,那意味着他的决定是经过反复的斟酌。
南宫权想要挽留南宫漠,承认自己的过错。但是,南宫横在这里,他是自己权威的威胁。
一旦,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恐怕,以后自己在南宫家,再也没有任何威信可言。
返回南宫漠别墅的车上,季晴天一直望着车窗外。南宫涛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熟睡的模样依旧是那么可爱。
可是季晴天的心却是没有一丝的舒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拿到南宫涛的抚养权。绝对不能让他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
南宫漠一路缄默无声,季晴天知道他今天为了自己已经和家里人闹翻。
在南宫权那样的绝对威严面前,不需要争吵,不需要争辩。只需要一个态度,就足以让他把你划到对立面。
季晴天却没有因此对南宫漠有丝毫的感恩,在她的心中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南宫漠。
是他对自己的纠缠不清,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自己原本可以活的很洒脱,就算他不肯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也应该早点给自己想要的自由。
可是他偏偏不肯,季晴天想不通他到底想要什么?
车子到达南宫漠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季晴天的疲惫已经让她走路都是一种折磨。
冲进浴室,打开淋浴花洒,季晴天想要冲走自己身上所有的污浊。
纤细的指尖划过,布满水珠的镜面,指尖划过的痕迹中自己憔悴的面容清晰展现。季晴天不知道,这张已经略显沧桑的脸怎么那么能惹麻烦?
她恨自己,恨自己这张脸。毁了它,也许自己就会少了南宫漠的纠缠,少了这许多的麻烦。
盛放洗发水的台面上,南宫漠的刮胡刀,放在上面。
即使是充满蒸汽的浴室里,它锋利的刀刃依旧清晰可见。季晴天,抖抖拆开刮胡刀的部件,把锋利的刀片夹在手指间。
她再次擦拭镜面,看自己最后一眼。闭眼咬牙的瞬间,浴室的门陡然而开,一双有力不容忤逆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晴天心头一惊,看清是南宫漠的时候,她心中的愤怒终于隐忍不下。
“混蛋,都是你,都是你。”
季晴天拼命捶打着南宫漠的胸膛,南宫漠一动不动站着,任由不知停息的花洒浸湿他的衣裳。
直到季晴天精疲力尽,才停下了捶打的动作。可是从南宫漠胸口溢出的鲜血
,已经染红了地面,稀释的殷红正跟随着涌入下水口的水流没入黑暗中。
此刻的激情天,才意识到,自己的指间仍旧夹着锋利的刀片。
她一下子慌了,抬眼间南宫胸口的衬衫已经被割成了一条条的碎步,殷红的鲜血正不停的溢出。
天呐,自己做了什么?
“你疯了吗?为什么不躲闪?”
季晴天难以置信的看着,依旧挺立在自己面前的南宫漠。
“我欠你的,从今天开始偿还......”
南宫漠高昂的头颅,此刻却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