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宫漠怎么会放过他,他冷眼看着南宫宇的挣扎,冰冷的声音在工厂上空回响,“南宫宇,你应该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然后转身,一袭黑影消失在工厂的大门外。身后只有南宫宇的呜咽嘶吼之声响彻工厂的上空,他声嘶力竭的想辩解,可是南宫漠怎么会给他那样的权力。他只需要让属下的人查一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季晴天的困境是被谁造成的。南宫漠的性格自然是以牙还牙,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境地居然是这般模样。南宫宇翻滚在空地上,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他想逃开可是却已经无能为力。
任何能发出声响的动作他都做了,可是依旧无人理会。当听到车辆一辆辆开走的声音,他才终于明白,是他亲手把自己给悔了。可是还有一个人,季海棠。他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他一定会把她的所作所为都告知警方。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卷闸门被慢慢关下,一切都陷入黑暗。
南宫漠从工厂离开直接去了公司,处理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以后直到晚上才赶到季晴天那里。
他推开门的时候季晴天正在熟睡,屋内只打了一个昏暗的壁灯。他离她进了些,看见她的容颜,看上去已经有了起色。不像最开始几天躺在医院的时候那副样子,让人触目惊心。
南宫漠把大衣放到沙发上,坐在她跟前静静的陪着她。想打之前差点见不到她,现在能在她身边这样陪伴着突然觉得很知足。
就在南宫漠想得入神之时,季晴天忽然不安的晃着头。身下的手也紧紧地把床单攥住,急迫的低喃着一些话,“不要...放过我...放过我,啊...!”
南宫漠听不清那些断断续续的呓语,但是季晴天看上去很不舒服。他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已经
有了些许细细的汗珠。
他叫着季晴天的名字,可是她已经被梦魇扯得太深,无论南宫漠怎么叫她都依旧沉浸在噩梦中不肯出来。他心疼的护住她的身体,把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季晴天的手紧紧地被他捏着。一直到南宫漠迫于无奈的拍打她的脸颊,她才猛然醒过来,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现实。
“晴天...”南宫漠担心的叫她,“好一些了吗?你做噩梦了。”南宫漠着急的吓了定义,告诉季晴天。
季晴天怔怔呢个的看着他,双眼木然就像依旧没有缓过神来。南宫漠不住的拍拍她的后背,给她舒缓情绪。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噩梦,是心魔。她忘不了在那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想忘也忘不了。
她清楚的记得刚刚梦里发生过的事情,就好像把那次的事件又经历了一般。那种绝望和歇斯底里让她早就精疲力尽。
南宫漠见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她嘴边。季晴天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水杯,“我自己来吧。”他把她彻底扶起来坐着,自己也坐在她对面。
南宫漠觉得季晴天的情绪依然很不好,但是他询问了好几遍她也只是搪塞道:“没事,你别担心。”
直到南宫漠强硬的想要直到事实真相。季晴天才突然像收到惊吓一样的猛然爆发,身体保住自己不住的往后退,眼神涣散没有焦点。只是一味地怒吼着:“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都说了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她捂着自己的头疯了一样的砸在被子上。
这幅情景把南宫漠彻底吓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晴天!晴天,你看着我。”但理智让他擒住了季晴天的双手,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可是南宫漠发现季晴天的眼睛布满血丝,已经变得血红。她已经认不出自己是谁了,得知这一事实以后他马上按下铃叫了医生进来。
又是在门外漫长
的等待,他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甚至不敢想象那个人是季晴天,南宫漠捏紧拳头,心里的怒意和不忍让情绪起伏不定。南宫宇,我真该杀了你!
许久之后,医生出来向他汇报情况:“家属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已经给你妻子打了一针安定。她很快就会睡着,等到了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看看。”
南宫漠点点头,“好的,那麻烦你了。”又想到刚刚的情况还想询问下医生,“她为什么会这样?”
那位医生也站定仔细的给他交代,“一般来说,像您妻子受到的这一类被人虐待的情况,并且独自被人禁锢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那么长时间。而现在这个事件已经超过了她能够承受得范围,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逃避的,但是越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