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集市听到关于丧事屋主持回来发疯死掉的事,现在赶到丧事屋却看见主持好好的,让我忍不住害怕了起来。
丧事屋的主持看到我之后,就招手笑道:“又是你啊小哥,不过我刚回到这里需要休息,你可以明天再来请丧。”
我把车停好,并没有理会丧事屋的主持。
车厢那姑娘下车直接塞给我二十五块钱,让我在原地等她一会儿,她说进丧事屋看看就会出来。
接过钱我心里蛮高兴的,今天起码没白出来,不过这钱我是不会买猪肉的,我会偷偷攒起来留着凑够我父亲的治疗费。
把钱塞进裤袋里,一抬起头刚好看见那姑娘往那主持的方向走了过去,下一刻那姑娘居然就从那主持的身体直接穿了过去,那姑娘穿过主持的身体后,那主持的身体晃动了会儿又恢复了原貌。
我咽了口唾液,睁大着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事情。
而丧事屋那年老瘦弱却腰杆笔直的主持居然裂开了嘴巴,望着我呵呵地笑了起来。
没错,前面那主持的嘴巴是真的裂开了,裂到似乎下巴和脸上的部分已经完全分离了,那模样真的太恐怖了。
我惊恐万分,也顾不得跟那姑娘的约定了,连忙下车调转车头就想要驱车离去。
然而就这这一刻,丧事屋传出那姑娘尖锐的呐喊声,这呐喊声一般只有人在遇到危险或恐怖的事情才能发出来的。
作为一个男人,赚了一个姑娘的钱又想撇下人家,这完全不是我的作风。
忍着心中的恐惧,我默念让自己不去理会站在丧事屋门边的主持,喘着大气直接冲进了丧事屋。
一进到丧事屋我就觉得好怪异,从外面看丧事屋好像挺小的,不知道怎么一进到丧事屋就感觉空间大了不止一倍。
咽了口唾液,强行忍住内心的恐惧,我缓缓往丧事屋的深处走进去,绕了几圈后我才看见一堆堆用来办理丧事的器具。
又转过一个弯,道路开始变得阴暗,两侧的墙壁出现那种白色的纸质灯笼,还有一些纸钱纸质家具什么的东西,看得我心惊肉跳惶恐不安。
忽然,那姑娘的尖叫声再次响起,然后片刻尖叫声就变成了好像在大山谷回荡的那样,久久在我四周回响着。
此刻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后背出了很多虚汗,并且整个身体都有点不停使唤想往回走了,幸好我努力克制着恐惧才打消了往回走的念头。
又穿过一条过道,眼前出现了一间看样子似乎是丧事屋礼司用来演练悼词的房间,我可以从门的缝隙看见里边似乎坐着很多人。
看见有人我就安心了不少,加快步伐走了过去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到这演练房间我就完全呆住了,眼前两排的礼司居然都不是人,全都是纸人。
然而这些纸人居然有模有样地把玩拨弄手中同样是纸质的器物,然后统一停止动作缓缓把头转了过来看向我。
看到这些纸人的面孔居然是人的脸面,而其中一个纸人的面孔就是刚刚那个跑进来尖叫的姑娘,我瞬间就感觉双腿已经发软了,再不跑可能会变成这姑娘一样了。
冲出这房间,我拼了命的跑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一直都没有看到丧事屋的大门,不由得被吓得尖叫连连,就如刚才那个姑娘一样。
“快看,快看,这男人胆子好小哦。”
我身旁忽然传来
这么一句很像小孩儿说话的话语,我惊慌地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有人。
那声音忽然多了起来,就好像又好几个小孩子在打闹嚷嚷一样。
我愣了愣,然后低下头一看,地上有好几个小纸人,这些小纸人正在好奇地打量着我。
幸亏这些小纸人不长着人类的面孔,要不然我可能又会害怕得到处乱跑了。
想了下,我自己又没办法走出去这诡异的丧事屋,也就想问问这些小纸人看看会不会问出什么。
忍着发麻的头皮,我蹲下问道:“你们知道走出这里吗?”
“这是我们家,我们当然知道怎么出去啊。”几个小纸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尽量保持着镇定,问道:“那你们可以带哥哥出去吗?”
几个小纸人叽叽喳喳地说道,听了好一会我才知道,它们说要经过妈妈同意才可以的。
我心想几个小纸人的妈妈顶多比它们大一丁点而已,也就问道:“那么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的妈妈吗?我想亲自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