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还很昏暗,我掏出诺基亚手机一看才到了凌晨三点多钟。
我父亲以往发病都没有严重到说不出话的,所以我就猜到我父亲肯定接近了危险期。
按照医生的说法就是,今年是我父亲疾病的最佳治疗时间,如果不及时治疗那么就会进入危险期,进入危险期之后我父亲可能会随时死掉。
我心急如焚又不敢开车太快,怕车颠簸会让我父亲更加的难受。
我思索了下,这个点只能赶去集市那边的孟美仁的诊所了,也就驱车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往集市那边赶去。
赶到半路的时候,我父亲忽然停止了哀嚎声。
我吓得一边啼哭一边立马停车检查我父亲的状况,确认他只是晕了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回到车头稍微提速继续赶路。
凌晨山路非常的寂静昏暗,三轮车的前置大灯并不是特别明亮,所以我必须保清醒状态才不会让车轮碾压到不平坦的路面地段。
开着开着车我忽然看见前方的路段好像有个人影在要招手,那招手的速度和幅度看样子不像是招呼停车的,似乎很像是一个人在挥手告别一样。
这凌晨三四点钟的,路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远远对着我招手告别,我忍不住心里发慌有些害怕了起来。
眼看快要靠近前方那个在挥手的人的时候,我假装没有看见往道路的另一旁靠去稍微再提了一点速度正想着冲过去。
最近我亲眼目睹了太多诡异的事情,自然是不敢停车去张望路边那个诡异的挥手的身影的,再说我也怕出什么意外而耽搁了时间。
然而,正当我假装看不见右侧路边那个挥手的身影想冲过去时,右侧那挥手的身影居然瞬间就出现在了道路的左侧那一边。
看到这一幕真的吓得我差点猛拧油门,幸好我还记得车厢后还躺着我的父亲,要不然真的会不顾及山路的颠簸加速赶紧离去了。
我提心吊胆感觉后脑往下到背脊骨的位置发凉发麻,脖子似乎都僵**起来。
我仍然假装没看见前面那个挥手的身影,又把车头往右边摆过去想要开到大路的右边。
可我刚把车头摆过右边还没完全把车身转到右边,左侧那个挥手的身影又立马消失在左侧,片刻又出现在了右侧的路边。
这一次我看得非常的清楚,那身影瞬间缩成一个小白点再消失出现在右侧的路边的,我已经吓得不敢在乱动车头,就那么驱着车缓缓往前驶去。
前面那个身影还在不停缓慢的挥着手,车头前置大灯照射出去的光束并不能照耀到路边,我也不敢摆车头用大灯去看那挥手的身影,只能借着大灯光束的余光看到那身影穿着一件有点眼熟的发黄长裤。
慢慢靠近前面那个身影的时候,我渐渐借着大灯光束的余光看清楚了那身影是个男人,并且那男人的身影越看我越觉得熟悉,所以我就忍不住壮起胆子迅速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
瞥了一眼后我忽然愣了愣,又立马直接侧头过去仔细看了几眼,看完之后我彻底被吓得浑身发软了。
路边那身影不是什么奇怪的人,而是跟我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衣服都跟我父亲一模一样。
我连忙停车转身伸手探了探我父亲的鼻子和胸口,发现还有呼吸和心跳后我松了一口大气。
回过头一看,路边那个跟我父亲一模一样的男
人,忽然缩成了一个白点瞬间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去胡思乱想,立马加速往前驱车而去。
赶到集市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多钟,没想到我居然比往常开车的速度还快上了不少。
此刻集市已经灯火通明,商贩们的吵闹声不绝于耳,而我没心情进集市观望驱车直接往孟美仁的诊所而去。
赶到孟美仁诊所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这次很幸运,我直接冲到诊所大门敲了几下门就听到了孟美仁那甜美的声音了。
孟美仁一开门看见我慌张的神情就问道:“怎么回事?”
我连忙把我父亲的状况说了一遍,就回头把我父亲抱进了诊所里。
孟美仁吩咐我把人抬进诊室,就让我在外面等着了。
我焦急的来回踱步子,双手合十不停地念着神仙保佑的话语,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见孟美仁有些疲倦地走出了诊室。
看着慌慌张张的我,孟美仁拨了拨额头刘海,又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你父亲目前已经稳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