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父亲清醒过来我立刻回到病床扶起我父亲,让他靠在床头能舒坦一些。
然后我激动地握着我父亲的手,询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啊哪里难受啊之类的话。
我父亲笑着看着慌慌张张的我,淡淡地说了句:“元吉啊父亲现在感觉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我又迅速检查了下我父亲脑袋上那两撮枯黄的头发,已经渐渐恢复成原来的颜色了,这下可真让我难以掩饰喜悦了。
然后我父亲又问了一些他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村子怎么了啊村民有没有危险啊之类的问题,完全就没有提及到自己的病情。
问完这些又说住医院肯定花钱不少,又让我带他回村落并且说自己没什么问题了。
然而我父亲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有颗肿瘤,见他说自己没事了我就伤心难过。
但是我坚决要让他好好待在医院里,说不治好他的病的话我放心不下。
我父亲无奈也只好听我的了。
这一夜我父亲一直都很精神,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就听见孟美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惊就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我揉了下眼睛然后笑着看了看孟美仁,可是忽然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也就问她怎么了?
忽然间我就想到了什么,快速朝病床的位置一看居然空荡荡的,连忙起身跑到阳台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看也是空的,我顿时就惊恐了起来。
孟美仁走过来跟我说让我冷静一点,我能冷静吗?我父亲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最重要的是我父亲居然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见的,这让我真的不知道办好。
孟美仁见我失魂落魄也就把我抱住说道:“你先别担心,我刚回到病房发现你父亲不在也很慌张,刚刚我问过护士又查看过摄像头了,你父亲是自己一个人出医院的,这也就代表着你父亲很安全。”
完了我就想是不是我父亲已经偷听到,自己得了非常难治愈的疾病想去轻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肯定无法原谅自己了。
连忙掏出手机跟李姐请假,李姐知道后直接就应许了我请假,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挂断电话我就跟孟美仁下楼出医院去街上寻找我的父亲了。
我的父亲以前开三轮车载客的时候喜好下象棋,所以我专门往有人聚集下棋的地方去找。
而孟美仁跟随我一条街后也和我分开往另一边去找我父亲了。
此时的我已经忘记害怕遇见那个许富贵了,一心只想找到我的父亲。
找了几条街后我忽然发现身后有个人一路跟随着我,但我一回头又没看见有人。
我趁机走进一条聚集着一群老年人在下棋的胡同,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这男子见到我立马又闪到了我看不见的角落里。
我忽然想起来了,昨夜我赶回医院的时候那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就站在路灯下看着我,现在又跟踪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我也就继续寻找我的父亲。
然而找了一上午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我还是找不到我父亲,也就害怕他会出什么事情。
忽然间我想到我父亲身上应该没什么钱,并且他应该也不会乘坐交通工具,因为他这些年虽然拉过几次乘客来小镇,但也很快回村落了根本就没逛
过镇子。
这些话都是我父亲曾经给我说过的,所以我就断定我父亲是徒步行走的。
所以我很快就往殡仪馆那边的方向走去,因为那边距离医院也不是很远,很有可能我父亲就走到了那边。
想到这儿我就驱车直奔殡仪馆,路上还不停地左看右看,还驱车往那些胡同里转悠了几圈。
快接近到殡仪馆的时候,我远远就看见路边有一群老人在下棋,我也就停车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四周分散着好些人在下着象棋,往四周看了下后我忽然听见似乎是我父亲的声音,也就循声望了过去。
前方隐约看见有两个人被四周的老人围得严严实实的,我垫着脚张望了下就走了过去。
走近后我又来回在四周踮脚看了好几下,终于看清被围在中间下象棋的人有一个就是我的父亲。
然而跟我父亲下象棋的那个男人的穿着也很眼熟,但那男人一直低着头在看棋盘想着该怎么走下一步。
就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