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魏局长的翻译,他和侯天喜的日语都是在警察学校学来的,中村的话他听得很清楚。
他冲中村点了点头,他见过无数次中村,此时的中村和平时的中村简直判若两人,既熟悉又陌生。
中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村这样问,他一下子放松下来,认证了敌人并不掌握自己的情况,看来宋鸽保护了自己。
他答:中村队长,我是道里警局魏局长的翻译宫。
中村仍面无表情地说:宋鸽是什么人?
他又答:她是我的恋人,是名教师。
他的回答中村似乎不太满意,又说:宋鸽是共产党。说到这儿,冲侯天喜摆了下头,侯天喜过来,把一张满洲国报纸摆在他眼前,他看到宋鸽那份脱离共产党的声明。
他抬起头,望着中村。
半晌他才答:我不知道她是共产党,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恋人。
中村的眉毛挑了挑,站起身,走了出去。
有几个宪兵扑上来,把他七手八脚地绑在一个柱子上。敌人开始用刑,皮鞭木棍一起打在他的身上。他想,宋鸽也是这样受刑的吧。他叫了起来,一只木棍打在他的头上,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侯天喜正站在他的面前,他先看到了他的腿,才看到了他的脸。
侯天喜见他醒过来,忙蹲下身子,叹口气道:天阳,何必受这样的苦呢?宋鸽都招了,你再坚持这是何必呢?
他有些不解地望着侯天喜。
侯天喜忙解释:天阳,咱们是老同学,我看不得你这样,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说:侯天喜,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侯天喜又说:这里不是警察局,是日本人的天下,没人能救得了你。
他说:那我也不能胡说八道哇。
侯天喜:日本人不相信,宋鸽是共产党,而你是清白的。
他说:侯天喜,你是中国人,娜塔莎却是苏联人,你说,你们能相互代替吗?
侯天喜:天阳,你说得有道理,可日本人不信呢。
那我也不能乱说,自己不是共产党,非把自己说成是共产党。他有些气喘。
侯天喜叹口气:天阳,我真希望你没事,告诉你,魏局长都找中村两次了,为你求情,还送了礼。
他闭上了眼睛,叹口气。
侯天喜拍了拍他道:天阳,好自为之吧。说完走了。
侯天喜走后,他又一次想到了宋鸽,他不相信宋鸽交出了上级,却保护了他。日本人这是在诈自己的身份,他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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