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医护人员走过来询问了下我们情况之后,确定没有太大问题便让我们先上救护车。
我趁着起身的机会看了一眼两极佩,只见阴鱼那边绿色少了一些,而阳鱼那边红光又多了一缕才稍稍安下心来,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苏秀芹伤势相对重一些,直愣愣的盯着一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救护车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缓缓开动,我睁开眼,回头看了事故现场一眼,瞬间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正是我回来的时候那个事故现场么?
我又目光一撇,一缕血红印入我的眼中,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之中,那红衣女鬼正怒瞪双眼看着我们这边,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目送我们离开,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看了看一旁的苏秀芹,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歪头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都说流泪的女人最容易让人心生怜悯,我呆呆的看着苏秀芹,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尽一下自己心意帮一帮她,至少也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我仅仅只在医院躺了两天时间就出院了,陈全勇过来接我,问我那个死了老公的女人在哪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只见他和我差不多高,剃着个寸头,一张国字脸,高鼻大脸,两眼格外精神,唯独左额一道快两寸长的刀疤出现得格外突兀,直接破坏了一张大好的脸
我说不清楚,要不查查?
苏秀芹和我一道入院,又同是事故中的幸存都,医院也给我开了绿灯,很快就查到了苏秀芹所在的病房。
再一次看到苏秀芹的时候我不由得呆了,仅仅两天时间,苏秀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两眼凹陷,颧骨耸得老高,宽松的病号服像是挂在身上一般,对我和柱子的问话也是爱理不理的,只是在那低头冷笑。
我连忙问护士这是怎么回事,说她进医院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两天时间就成这样子了。
护士显得很无辜说这病人除了有点骨裂之外倒没有什么其它的伤,只是这两天精神波动很大,非常不配合治疗不说,晚上还总做些诡异的举动。
我听了心里一阵发毛,连忙说我是她弟弟,有监控没,我想看看。
护士很快把我的意见报告给了护士长,几经周折之后我才在保卫室看到了这两天的监控。
这监控是病区走廊的,看得非常清晰。
保卫科直接将苏秀芹诡异举动的那一段挑了出来,我看了看左上角时间,是晚上十二点整开始的。
空荡的走廊上,苏秀芹穿着条纹病服走了出来,脚步虚浮,踮着个脚,很剧烈的抖动了一番后就直愣愣的看着摄像头,脸上带着非常诡异的笑意,看得我一阵发冷,这笑脸我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那红衣女鬼。
接着苏秀芹就半蹲下来,有点像是芭蕾舞中行礼,然后顾自一人在杳无一人的走廊里跳起舞来,若不是场景和举动太诡异的话,这舞姿倒确实优美动人。
我侧脸看了陈全勇一眼,只见他眉头紧锁,表情非常凝重。
从保卫室出来,我又向苏秀芹病区那边走去,轻声问陈全勇道:“鬼上身?”
陈全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完全
是,比鬼上身复杂多了。”
我连忙跟他说起了车祸之中那个红衣女鬼的情况,陈全勇一听,猛的一拍巴掌道那就是了,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
据陈全勇说,鬼本为阴邪之物,由生前执念所化,其中以红衣女鬼为最,执念之深简直难以想象,一旦选中目标几乎是不死不休,而我又打断了她找替身的计划,所以她没了投胎转世的可能,因而从找替身变成了借尸还魂,但又不知什么原因,这红衣女鬼鸠占鹊巢的计划并不能顺利实施,所以只有耗着,从目前这情况看的话,苏秀芹应该也耗不了多久就会油尽灯枯,魂飞魄散了。
我听完一惊,刚想问陈全勇该怎么办,就听到走廊传来一阵喧哗,然后看到很多护士都急促的想着一个病房冲去,我定睛一看,正是苏秀芹所在的病房。
“糟了”,我一拍巴掌,连忙和陈全勇一道冲了过去。
等站在病房门口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只见苏秀芹脸上依然带着那丝笑意躺在床上,双手手腕一片殷红,身体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抽搐,眼看就要不行了。
而她四周的医护人员则是一阵手忙教乱,进进出出的忙碌起来。
“怎么办,陈全勇,你有办法吗?”我一阵焦急,本来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