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料之中掀桌子打板凳的情形并没有出现。
鬼痣盯着陈全勇看了半天,最后又抬手捏了捏肉痣,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年轻人有这股冲劲老夫非常欣赏,老夫年轻之时也像你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只不过作为过来人我还是劝你一句,可别一不小心撞破了头才好。”
这话一出我听了都是火大,撞你娘的头啊,难怪陈全勇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了。
“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我头硬得很,墙不倒我的头是不会破的。”陈全勇霍然起身,冷冷的抛下一句之后对着我和苏秀芹道:“走吧。”
“不送!”鬼痣淡定的坐在原地,无事一般的喝着茶水。
擦,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喝水呛死你?
你愤愤不平的看了鬼痣一眼,却刚好和他眼光碰到了一块,只是此时他的眼中满是一片阴寒,刚看了一下便觉得脑中为之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我连忙转身跟着陈全勇,哪知才走几步鬼痣居然跟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面色和蔼的道:“小兄弟一路走好。”
我看了一眼他那恶心的肉痣,心中直道晦气,你他娘的才一路走好,劳资祝你驾鹤西去,一去不不复返才好。
“个老茄子的,真气死哥了,个老东西,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还敢出言威胁我,看我不破了你那破阵。”
回到酒店,陈全勇一脚踢开房门,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撇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也觉得气,但一想你他娘的刚才怎么不发火,现在回来发火有个卵用。
但是,一想这事是我自个儿摊上的,他也完全是热心一片主动帮忙,自己这么个似乎有些不地道,于是拍了拍他肩膀道:“咱犯不着跟这老东西置气,破了他那破阵就是了,看那老东西还敢嘚瑟不。”
“破个球,劳资连那阵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怎么破啊。”陈全勇一脸沮丧,又接着道:“而且这老东西厉害得很,收拾我跟玩儿似的,明刀明枪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擦,这话一说我倒是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陈全勇实力到底是个什么层次,但我却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示弱,不由得心里对鬼痣又高看了几分。
“你知道他什么来路?”想清楚后我低声问道。
“想知道?”陈全勇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擦,不想知道我问你个毛啊,你以为我说着玩啊。
据陈全勇说,这鬼痣原名王志行,好像是湘西茅山的一名弃徒弟,精通各大家道术,而且这些道术都是极为阴险毒辣,尤其是御鬼控魂之术更是令人闻风丧胆,是道门中极为令人头疼的存在。
我一听倒是奇了,说电视上武林中都有正派魔教之分,怎么都没人出来管管呢?
陈全勇一听道:“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只要你不惹他,他才管你个球呢,而且这老东西实力强得很,就算是我师父前来怕也最多只有五分胜算。”
擦,这一听我算是明白了,敢情陈全勇去完全是送菜的,但一想到苏秀芹,他那王家老二还
极有可能在地下猫着呢,难道就这么不管了?
此时苏秀芹脸色也是难看得很,一时之间也是相对无言,一脸无助的看着我。
可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又能怎么办呢?我也是为难得要命,如今我们三人行中最有实力的陈全勇都服了软,我这顶梁柱也当不起来啊?
“要不。。。要不算了吧!”苏秀芹一脸黯然,声音有些哽咽,话刚一出口眼泪便涌了出来。
我看得心软,正要前去安慰,哪知陈全勇暴喝一声嚷嚷道:“啥,你说什么鬼话呢,个老茄子的,劳资又没说不管了,这不正在想办法嘛!”
我头一次看他对着苏秀芹发这么大火,也知道苏秀芹本是一番好意,但不知怎么的,我还是绝定给陈全勇点上一个赞,太他娘的赞了!
这时我也站起身来对着苏秀芹道:“芹姐你放心,先不管能不能救王二哥出来,但这事既然我们应下了,那我们就一定帮到底。”
而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最炫民族风的音乐”打断了这良好气氛,只见陈全勇一愣,磨叽磨叽的从身上掏出一个手机,原来是他的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陈全勇看了看苏秀芹一眼道:“你先好好休息,这里是一张护身符,至少可以保你睡个安稳觉,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陈全勇说完,又对我使了个眼色,随后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