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通知他的家属。”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喊道。
史国安现在这个情况,救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接下来怕是安抚家属和准备身后事了。
“对了,还有报警,调监控”,那个领导还算是临危不乱,第一时间指挥道。
“还有,昨天巡夜值班的是谁,通知他来。”
巡夜值班的?不是我么?
于是我举了举手道:“是我。”
我这一出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都纷纷看了过来。
领导看了我一眼后,低声道:“跟我来!”
我跟着领导很快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无非就是问了一些昨天晚上的情况,我如实将自己和史国安聊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领导定定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谁安排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擦,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我也不好回答,说是我一朋友帮忙安排的。
他看了我工作证上的名字一眼,转身拿起电话拔了出去,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挂电话的时候他脸色难看得要命,沉吟了好久才说:“你稍等会,我出去一下就来。”
不待我回答,他转身就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一时之间我也没闹明白是什么意思,心想反正劳资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你个球,于是气定神闲的在办公室里候着。
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这位领导再次折返回来,身后还带了几个穿着保安服的人,才一进来就一把将我按住。
“干什么?”我一急,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
领导冷着脸说道:“我在人事部门查过了,最近根本没有新进人,你老实交待你到底是谁,混进殡仪馆做什么?”
我擦,我心里那个冤啊!
我嘴里直骂娘道:“我混进殡仪馆做什么,我一值夜班的,我能做什么,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领导冷冷一笑,
大手一挥道:“先把他控制起来,警察很快就到。”
我很快就被四个保安押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之中,而他们四个则手拿警棍的守在外面,一副只要我有什么动作就好好招待我的模样。
擦,一时之间我那个着急上火啊!
“对了,陈全勇”,我一个激灵明白过来,我到这里是陈全勇安排的,他一定能洗刷我的清白。
于是我掏出手机就给陈全勇打了过去。
“您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一脸黑线,个勺货,怎么就无法接通了呢,劳资都要蹲大牢了啊。
真是车到山前没有路,屎到屁演无茅坑啊!
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始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要真找不到合适证据的话那我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一阵急促的警鸣声传来,警察到了,我心中大叫不妙,这下可真吃上官司了。
几名警察很快就赶来打开了门,将我堵在了里面,一个个面色极不友善,似乎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一般,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只怕还真给我铐上手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沐林。”
“哪里人?”
“XG市南山镇南岭村人。”
审问我的是一个看来三十多岁,面色白净的男警察,手中拿着我的身份证面无表情的进行讯问,让我一面无奈一面直骂娘,这身份证上的东西一清二楚,你他娘的还问个毛啊。
“史国安是你杀的吗?”这警察抬起一张死人脸,瞪着一副死鱼眼看向我,又是一句毫无营养的问话。
我死死的握着拳头,强压着心头怒火,尽最大可能以最平静的语气回道:“不是。”
“你杀他的动机是什么?”
擦,这下可把我惹火了,你他娘的聋啊,老子都说不是我杀的了,你还问,你这完全是栽赃啊。
我蹭的一把站了起来,就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然而还没开口就感觉腿弯一阵剧痛,原来我忘了身后还站着两人呢。
还别说,这两家伙真够狠的,那脚踢得又准又狠,一下子再次让我坐在了椅子上,两腿疼得直打颤。
“不要想别的,老老实实交待就行了。”
我彻底无语了,你这是栽赃呢还是栽赃呢?劳资好欺负啊。
“我没杀他,我只是个守夜的。”我只差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不要激动,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