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死人脸终于撑不住了,他大喊大叫软磨硬泡折腾了一晚上,倒是我一来有敛气术之助,二来都没怎么搭理他,等到天亮的时候却依然气定神闲,只不过眼睛有些花而已。
我被重新关到了号子里面,不过少了大个子的折腾,我倒是落了个清闲,倒头就睡了起来,我非常清楚,这是一个持久战,那死人脸不从我这捞点什么他是不会罢休的。
可是我一直搞不懂的是,我一没挖他家祖坟,二没杀他家人,怎么总感觉他完全是针对我一样呢?
不过,劳资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耗劳资就陪你耗,看谁玩得过谁。
除此之外,我之所以能这么淡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可以肯定,一直到目前为止死人脸手上绝对没有任何能够直接指证我的证据,那也就意味着,如果案情没有新的进展的话,在明天早上他就必须将我放出去。
我有些奇怪的是,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死人脸居然再没露面,难道他放弃了?
不过,这都不关我卵事,我吃饱睡好就行了。
一阵咣当开锁的声音传来,我心头一动,难道那家伙忍不住要动手了?
我抬头一看,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开门的警察居然是个生面孔,除了这之外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那人精瘦精瘦的,像只猴子一般,低垂着头,手上带着明晃晃的手铐,难道这小号子里面又来新的住户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我还真招人待见啊,这不又来了个伴了。
那瘦猴般的人一言不发的来到了号子里面,没有做任何别的动作就直接走到墙角蹲了下来,两手绞在一起就将头埋了进去,看样子他准备就这样将就一宿了。
我也没理他,除了像我这样不明不白进来的人之外,其他的或多或少都犯了些事,还是少接触点的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眼前一暗,似乎灯熄了似的,我连忙睁眼一看,迷糊之中看到一个人影,我一惊就要起来,哪知才一抬头就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差点把我的舌投都给掐了出来。
在这一惊之下我顿时睡意全意,睁大双眼看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掐着我的是那个一直低着头的新号友。
擦,我招你惹你了,不由分说就下死手?
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发黑,但强烈的求生本能之下我力道也是不小,生生扭着这小个子的手臂就是一扭,只听得咔擦一声,那小个子的一只手就垂在了一边,我只觉颈间一松,大口喘了几下,然后看也不看低头猛的朝着他撞了过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我撞得头都有些晕了,虽然感觉小个子身板硬得像块钢似的,但这一撞之下力道也是不小,一下子将他抵到了墙角。
我抬头一看,只见这家伙满脸青白,两眼无神,心不跳气不喘的,就好像我这一撞是撞的别人一样。
我吓了一跳,连忙死死的摁住他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可惜这家伙像是没听到一样,僵硬的抬起另一只手又朝我掐来,于
是我连忙伸直手臂,让他够不着,一面呼喊起来,但此时传面却似乎连根人毛都没,我喊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也就在此时,我感觉到了一丝异常,怎么这小个子身体冰得像冰不说,竟然连脉搏都没有?
我还以为是自己感觉出了差错,又细细看了一遍,一看顿时心都冰了半截,这才确认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活人。
擦,这怎么可能,死人也能住号子?
难道我无缘无故又要背上一条人命?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想要将我往死里整才这样。
死人脸?
他为什么要整我呢?
无数个疑问瞬间充斥心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小个子怕是也会赖在我头上了。
我可不会这么傻,再呆在这个号子里怕是只会束以待毙了。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这个时候如果我还认为只是号子里面普通打斗的话那我就是傻波伊了。
然而,转即我就明白,我这话是白问了,一个死人又怎么可能会回答我的问题呢。
“天地乾坤,活有活道,死有死途,疾疾如律令-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面前这个看来瘦小的人一定就是所谓的行尸了,只不过,这尸体保存得非常好,以至于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活人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