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任何目的,我们只是为了活而活着,那活着大可不必。
所以,没必要装作圣洁,因为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了圣人。
我的目的是他,即便嫁给他的父亲,我也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留在他身边。
事实证明,我好像用错了方式,可是我无计可施,我们的世界相隔得那么远,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咔嚓——”我拍下房间的一切,算是一种告别仪式。
客厅的何医生还在待命状态,看到我从房间出来,他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顾阿姨告诉他,我也受了伤。
左手中指和无名指的确隐隐作痛,一直没办法恢复正常。当何医生向我走来,下楼的司其琛凌厉地命令何医生不要插手。
我抱着木箱,瞥了一眼司其琛,他漠视我的存在,转身走进了厨房,并且吩咐顾阿姨给司悦做点吃的东西,所以他也不想顾阿姨送我出门,故意支开了所有人。
涌动一股被人遗弃的可怕情感,触碰到绝望,紧握着像死一样的冰冷。
我打开门,踏出司家,没有回头,被夜晚的黑暗笼罩着,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恭喜他们,如愿以偿地拔掉这颗黑子。
其实我可以打电话给林秋蕾,让她接我回家,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世界都是陌生的,唯有对他,熟悉到像是每一次的呼吸都应该伴有对他的渴望,我渴望知道他的更多,才会导致我本能地想要偷窥他。
然而,真正地爱一个人,不就是自然而然想要一直去爱吗?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这一带片区比较安静,宽广的街上人烟稀少,与闹市截然相反。我累了,就坐在路边花坛休息一下,觉得有力气了,就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总之不想想那么多,等到天亮了再打算。
大概是半夜了,胃里开始闹腾,并且有点头晕,估计饿得慌。我下意识地环顾左右,没发现有公交车经过,更加没有小吃摊,想来别墅区后面是一座小山,我走错了方向。
“嗡嗡——”我瞅见对面街有路标指示牌,本想穿过街道一看情况,没料到,天边传来很刺耳的引擎声,当我走到马路中央,才看到三四辆跑车从山路飞驰而下,朝着我的方向急速撞来。
这条路正好是四车道,因此驶来的也是四辆跑车,他们并排较量,不分前后。我抱着木箱,站在第二条车道,凌风而立,淡如雕塑,不惊不慌,没有丝毫想逃离的打算。
“呲——”急刹的声音震耳欲聋,接着就是车撞上绿化带的毁灭巨响。
“峯少,糟糕,是峯少的车……”
“下去看看。”
“峯少没事吧……”
我饿得受不了,在一阵喧闹之中倒在地上。
“靠,这女人被峯少撞了?”
“怎么可能,峯少就是为了避开她,才会转了方向……”
“阿荣,不是让你看着车道吗?”
“遇到碰瓷的了……”
我需要安
静,太吵闹的环境让我十分不安,一旦身体出现排斥,就会不知不觉地消化过多能量,久之,我本就饥饿的身体再也扛不住,这才会倒下去。
简而言之,就是饥饿引起的低血糖。
“峯少,我们守这里就好了,你受了伤还是先回去吧,嫂子打来电话,问了你的情况,还挺着急的。”我听到一个男人总是不停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张口闭口都是念着一个“峯少”的称呼。
“峯少,她醒了。”
“你太吵了,我不能不醒。”我从病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瞪着床尾的胖男人,他尴尬地低下头,我的直白让房间其他人忍俊不住。
胖男人挪开之后,我的视线转移到病房的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黑眉俊眼,他盯着我不羁一笑,眼神的暧昧令我起疑,难道他认识我?
我打量男人,他额头上贴了止血贴,手掌也用纱布包扎起来。看到这里,我又想起自己的手指,垂首一看,我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不再刺痛,并且现在也被纱布包起来了。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们没事。”男人站起来,开始赶人。
“我的东西呢?”我慌张地怒问,所有人又注意到我,“我的木箱子。”
“这里这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抱着木箱子闯入了病房,她递给我,我夺过来护在怀里,顺口道了声感谢。
他们离开之际,我检查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