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也需要爱情。”
“所以你不惜毁掉别人?”
“我没有毁了谁。”
“你毁了我父亲,现在又打算毁掉峯少。”司其琛咬牙教训,“就算他今天和洛绮取消婚约,你以为你就能得到峯少?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摆在这里,莫家不可能接受你,更加不会给你任何的好处。”
“哼呵,司其琛,我看你也是没有搞明白,我刚才说了,我是局外人,我没有想过得到谁,事实上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还想狡辩?你对峯少说的那些话,难道……”
“你怎么知道我对峯少说了什么?”我故意反问,其实我当然知道原因,可是被我这么一问,司其琛果然有些心虚了,他这个严谨的男人,恐怕很少说谎,被我一问就慌了神。
“我听顾阿姨说,昨晚上你们在房间谈了很久,所以不排除你对峯少说了一些,一些影响他的话。”
“可是这只是你的猜测。”
“你……”司其琛拿我没辙,狠狠地瞪着我,我反击地质问,“我真是没想到,原来司大律师办事情全凭直觉,可是我一直以为,律师和检察官一样,办事都是看证据呢。”
司其琛叉着腰,稍稍后退一点,总算给我空出喘气的空间。
我向来得理不饶人,并且对他这头喜欢欺负人的野兽更加不可饶恕,于是我趁着他战败后的偃旗息鼓,立马伸手,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带。
被我倏地一下攻击,司其琛茫然失措得忘了招架,由于他的体格对于我来说有些高大,所以我卯足了劲,这功力一旦发出去就收不回了,因此将他拉向我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安全距离给打破了
。
他差点扑倒我,我后仰躲开,手还是紧紧地拽着他的领带。
“你干什么?”司其琛很快恢复备战状态。
“别总是摆出一副教训人的口气和态度。”我强装镇定,趾高气扬地凝视他,“跟我谈身份的时候,你是不是先学会尊重我?”
“你放手。”司其琛木然地警告。
我干脆踮着脚尖凑上前,几乎要钻入他的眼眶之中,他被我的举动又一次惊得失色,关键是,我们靠得太近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彼此的呼吸。
“如果我是魔鬼,那你就准备好祭品,否则我吃了谁还说不定呢。”
深邃魅人的黑瞳渗入一丝狠厉的寒意,这抹寒意似有挑衅的味道。所以他抓住我的手指,一个个地掰开,同时又道:“我这里,就是魔鬼的坟墓,我不会让你得逞,我会慢慢地拔掉魔鬼的翅膀,让你永远都逃不出去。”
战场越来越好玩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看他如何宣泄。
果然,他进了书房,急切地抽掉领带,然后在书架旁边焦虑地来回踱步。
他也打开了电脑。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司其琛,你偷窥我,就已经是中了魔鬼的蛊惑,可惜的是,你根本不会知道。
思及此,我闭着眼偷偷地勾起唇角。
“这盆是什么花?”岑绘差点碰到窗台的海棠,我转身,紧张地斥了一声,“别动。”
岑绘特意送来衣服的设计图纸给我过目挑选。
“这盆是海棠。”我拉着她的手臂,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赔笑地说,“这盆花生了虫。”
“啊,有虫子?”岑绘下意识地捂着腹部,我观察她的条件反射,带着一点疑虑,猜测地问,“江太太,你是不是……”
岑绘握着我的手,甜蜜一笑,“我有了。”
“是吗?多久了?”我坐在她身边,开心不已。
“前两天去医院确诊,已经有十一周了。”岑绘靠着我的肩膀,害羞地说,“旬一不让我宣扬出去,他说宝宝很小气,不到三个月最好不要到处说,可是我觉得这是件喜事,当然想跟朋友们分享嘛。”
“没想到江先生还这么迷信。”我搂着岑绘,“谢谢你告诉我,谢谢你把我当作好朋友。”
“其实跟你接触不多,但是相处的感觉很舒服。”岑绘歪着头,憨憨一笑,“我想这就是缘分吧,改明儿个我们要请古警官好好吃一顿才行。”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对了,我今天还带了一件旗袍。”岑绘将放在沙发旁边的纸盒子拿上来递给我,“定制的旗袍恐怕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做好,所以我挑选了自己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