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墙,若有所思地嘀咕:“无缘无故怎么会煤气中毒?”
“不是无缘无故。”我怅怅地叹息,“是他们接受不了现实。”
我没料到,外出买菜的一个多小时时间里,姨妈两人毅然坚决地选择自杀。正如姨夫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是有些残酷,可是他们怎么能不明白,他们丢下我,我就真的孤苦伶仃了。
我靠着岑绘,不想谈起表姐的死,他们也没追问下去,给我足够空间让我平静。
虽然他们来陪伴我,可我总觉得心里还有一点没有塞满的空虚无着落。
还缺少,缺少他的一句问候。他只需要给我一个温暖的眼神,便能融化孤单凝固的情绪,让我不至于这么没有勇气。
“谁是家属?”急诊室的灯熄灭了,走出一个护士。
我应声站起来,向护士询问姨妈他们的情况,护士告诉我,虽然他们暂时抢救过来,但由于两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体质本就虚弱,所以还需要留院观察,严重的情况下会一直昏迷不醒,就算醒过来,大脑受到损伤也会有或轻或重的后遗症,这些都是我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松了口气,由岑绘搀扶着走到一旁。
“是啊,活着就是希望,你也别太担心。”
“哦对了,刚才抢救已经花掉预付的费用,这里的账单显示已经欠费,你还要去住院部缴费,最好是预交五万元的定金,毕竟是两个人。”护士说完,走进了急诊室。
五万?一下子要缴费五万,我的钱在司家,可是我留着十万是打算付给顾阿姨的工资钱。
见我面露难色,岑绘主动说帮我垫付,而这时莫少峯干脆掏出自己的钱包递给我一张卡,说这是黑卡,里面的钱可以无限用,我要多少拿多少。
他又不是我的摇钱树。
“五万元,我还是拿得出。”我感谢他们一次次地雪里送炭,可是我不想欠人情,俗话说,金钱易还人情难还,朋友的好,点到为止,再多了就是负担。
姨妈和姨夫转到重症监护,今晚上我没有地方陪夜,于是江先生和江太太准备回去之前先送我返回了司家,莫少峯一直跟着我们到了司家,他看我进门才放心地离去,我投以感激的笑容,与他无声道别。
他一下飞机就赶去医院看我,这份情义,我铭记于心。
顾阿姨也回来了,我把她叫到客厅,用信封装了一万元现金给她。
“太太,您生气了吗?我,我这几天总是请假,您是不是怪我了?”顾阿姨是个聪明的老妈子,她自然明白我的用意。
我摇着头,安抚她:“我家里也出了事,今后怕是没有钱支付工资,所以我暂时就不请阿姨了。”
“可是……”
“我觉得一定是换了大厨,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味道。”就在我和顾阿姨说话的同时,大门有人进来,随着他们的谈话,我听出是谁回来了。
顾阿姨仿佛看到了救星,马上跑到玄关,忧心忡忡地说:“琛少爷,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一定要说,我也没什么本事,家里穷的揭不开锅,都指望着我在外做工赚点钱糊口。”
“顾阿姨,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司其琛不解地追问。
傅瑶走近几步,刻意瞥了一眼我,“阿琛,这还不简单,有人恐怕连一个阿姨都容不下了吧。”
“是我的错,家里的事情处理不好还总是请假耽误工作,是我不对。”顾阿姨自责不已。
我端着身子站起来,转身睇着门口的司其琛。我幻想他用一个温柔的眼神融化我孤独的冰霜,看来是奢望,并且是不自量力的乞讨。
径直走向他,他冷然警觉地凝视我,我站定他跟前,稍稍抬头,注视他对我的戒备。
“我间接害死你爸,你间接害死我姐,今后我们互不相欠。”
我转身,他追上来拉住我的手臂。
“喂,你莫名其妙,能不能说清楚点?”他的语气依然好不到哪里去。
“说清楚?”我扭头狞笑,“恨,说得清楚吗?”
司其琛缓缓松开我,嘴角微扬,勾出一抹傲慢。
“你凭什么恨?”
“在你眼里,我连恨的资格都没有?”我凛然不服气,“欧洲中世纪,女巫盛行,人们以为用火烧之刑可以让其灰飞烟灭,其实根本不可能,因为魔鬼无处不在。”
司其琛怔怔地凝睇我返回房间,后来我听到傅瑶骂我发神经,又听到司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