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掉门口贴着的封条。与古警官通过电话了,他说,林秋蕾的公寓已经在两天前解除封锁。于是,我从姨妈抽屉里拿了公寓钥匙,直接去了表姐公寓寻回她给我准备的银行卡。
转了门把,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虽然外面艳阳高照,可是屋子里透着一股阴森寒气。厚重的窗帘将阳光挡在外面,表姐不喜欢拉上窗帘,所以我一进门,首先就是急步走去窗边,然后将窗帘拉开,让阳光照进来。
“咔啪——”轻微的声音令我心里一紧,我回头张望,又是静悄无声。
恐惧,是人类留给自己的一道坎,迈不过去就是软弱,迈过去就是坚强。
我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大白天难不成还能撞鬼?再说了,表姐是我最亲的人,即便真的遇上,我必定要问个明白,究竟是谁对她下手这么凶残。
有了光亮,我才看清楚,原来客厅有被人翻动的痕迹,是那些警官吗?我觉得警官搜查证物的时候应该不会如此粗暴。
当然,我要找的银行卡绝不可能随便放在客厅的抽屉,以我对林秋蕾的了解,她在书房有个上了锁的小柜子,还好不是保险柜,否则撬锁的难度系数太高了。
思及此,我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进来就吓得我瞠目结舌。整个房间狼藉不堪,地上桌上都是文件,书架的书大部分已经掉在地面,我能肯定,这绝不是警官搜查后的情况,我心里暗暗产生怀疑,想给古警官打个电话汇报。
“古警官吗?我是……”
“嘭——”后颈陡然被击,我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倒在地上不到两秒就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晕了多久,醒来后,还是在公寓的书房,一切都没有改变,手里捏着的手机已经关机。我爬起来,一动弹就感觉后颈连着后脑末梢的位置特别的痛,我摸了摸疼痛的部位,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我想离开这里,双眼看东西也是东倒西歪,所以我走得十分吃力。
摸了后脑,我的手指有点黏黏糊糊,我低头检查,发现手指还有鲜血,看来我脑袋后面流了血,还流了不少。
“叮——”电梯打开,我走了一步又倒在电梯里面。
“美女,你怎么回事?”两个年轻的小男生将我扶起来,他们一直在我耳边叫唤,我有气无力地**让他们报警,可是他们似乎着急地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又睡了很久,再次醒来就是晚上了。我看到古警官的一张脸,由于离我太近,因此这张脸大得有些滑稽。
“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张脸都要钻到我的眼睛里面了,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古警官自嘲一笑,站直后对着窗边的人笑了笑:“还好,人没事。”
我循声望去,看到司其琛倚着窗口,平静地注视我。
他也来了?他怎么会来?
“好了,钱交了,人醒了,没我什么事了吧。”司其琛是来交钱的,作为家属,他有义务先垫付我的治疗费。
“喂喂喂,你急着去哪里?怎么说也是一家人,难
不成你让我留下来照顾?”古警官皱着眉头,“我问几个问题还要赶回局里办案呢,就是有这份心也没这闲工夫。”
“古警官,他有约会,你就让他走吧,我没事。”
“那行,我现在对你进行简单的问话,有没有问题?”古警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出记录本,“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喊停。”
我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古警官又帮忙搭了把手。
“其实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说我的看法。”
“可是后面你关机了,我就猜到你出了事,但是又不知道你在哪里。”古警官捏着笔头,若有所思地问,“你去林秋蕾的公寓做什么?”
“我有一张银行卡放在她那里,现在我姨夫他们急需用钱,所以我想拿回银行卡。”
“找到了吗?”
“我进去书房就被人打晕,根本来不及找。”
“有没有看到打晕你的人,哪怕是侧面,或者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味,都可以回想一下告诉我。”
我仔细地回想,晕倒之前的两秒,我是否闻到怪味,是否看到他的侧面,是否有蛛丝马迹。可是两秒太匆忙,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线索。
当时,我倒在地上,看到一个影子晃动,接着就是一双绿色的鞋子。
“绿色鞋子?”古警官不解地问,“还能再具体一点?”
“只是看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