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推开自己的房门,正巧就看到另外的那个警员蹲下来,拉出我的木箱子。
“你干什么?”我暴怒地叱喝,吓得警员措手不及。
我奔过去,将木箱子又塞入床底,凶狠地瞪视他,冷着脸警告:“没有搜查证,你们不能搜查我的私人物品,还有,我只是负责配合你们查案,并不是凶手。”
“小军,只是让你四周看看,你怎么翻到这里来了。”古警官和助手挤眉弄眼,别以为我没有看见。
看过音乐会的票根,古警官递给我,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向我道歉。我关了门,用行动表示了我的不满,我极其讨厌任何人接触我的木箱子,那是我的精神世界,谁都不能触碰。
我知道我的反应会让他们更加好奇,所以木箱子藏在床底已经不是安全之地,我得尽快转移。
“司太太,我先走了,今天多谢你的配合,下次请你喝茶。”古警官赔笑地跟我道别,我没有回应,之后听到顾阿姨和司悦送他们离去时的客套话。
别墅安静了,闹腾了一个早上,终于恢复正常。
我解开旗袍的盘扣,心里骤然涌出一阵悸动。
花香,如破碎的流年,隐藏的沮丧,摇摇晃晃地安稳下来。
我斜睨一眼窗台上的海棠,又情不自禁地转身。
每一步,是靠近的使命,是本能的坚定。
“呼——”猝不及防地拉开门,他果然站在房门口。
司其琛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凛严之气。他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撑住我的房门,面对我突然开门的举动,他丝毫不觉惊讶,我们凝视许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你跟踪我?”语气隐约讽刺。
身子颤栗起来,不敢逃避他的注视,黑瞳敛了诡异的冷笑,几乎摄去了我的镇定。
“难道我就不能欣赏音乐会
?”质问时想办法缓口气。
“我没说不可以。”司其琛的唇角意味深长地斜扬,“我只问你,是不是你跟踪我。”
我忐忑后退,试着扣上旗袍领口的盘扣,几次都失败了,我急得红了脸,趁机侧过身子,转移话题:“我,我要泡澡,你先出去。”
“你先回答我。”
“你先出去。”我不耐烦地瞪着他。
“回答我,你有没有跟踪我。”隐逸了笑意,他的眼,略显寡情。
“没有。”一副豁出去的态度,摁着心,赌气地说,“我没有跟踪你,现在是你的妹妹派人跟踪我。”
“没有就好,如果我发现你跟踪我,偷窥我的隐私,我绝不会放过你。”司其琛漠然地看着我,“到目前为止,我忍了很多事情,念在我爸的面子,我没有计较。”
“那你呢?”就在他掉转头的时候,我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如若你偷窥我,我是不是也最好不要放过你?”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司其琛瞥我一眼,嗤笑道,“这个家里面的一切都是我的,虽然你是我父亲的女人,但是……”
他顿了顿,冷傲地挑眉,“我有必要监管你的一举一动。”
监管?我真是难以置信他居然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地偷换概念。所以我偷窥他是犯罪,不可饶恕,而他偷窥我是履行义务?
一口气硬是没有憋过来,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调出视频,看到他已经进入书房。
同样也是打开了电脑,司其琛解开袖扣,盯着电脑拨通了手机号码。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司其琛踱步说道,“也就是说,车上的手机就是与病人通话的手机,我的思路是正确的。不,我对林秋蕾的案子没兴趣,我只想查出我父亲的死因,你们早早结案那是你们的事情,你阻止不了我调查的决心。”
我好像听到脑袋里面爆炸的巨响,整个人被震得心魂不定。
“我始终怀疑教授的死,所以我不会放弃。”司其琛应该是与古警官通电话,“昨天晚上的音乐会的确是十点结束,不过星海音乐厅离我们家很近,打车回来不过十来分钟的事情,可是她说她回来的时间是十一点多。”
他怀疑我?我在他心里是不折不扣的嫌疑人。
“不不,我没有怀疑她,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也许她出于某种目的,确实去了音乐会。”司其琛稍稍扭头,目光紧盯屏幕,而我,在屏幕的那一头,同样盯住他良久。
“哗哗——”我赤着身踏入浴缸,将头浸入浴缸里面时,我想起那一个小时的空白时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