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其他,我可以的。”
想来,将姨妈他们接过来还是要跟司其琛说一下,我自知先斩后奏有些不妥,但跟他说清楚这个理,他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家伙。如是安慰之后,我便坦坦荡荡地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我推门而入,好奇地张望,往前走,越过移动白板,到了书桌前。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托盘,将盛着温水的玻璃杯拿出来,另一只手打开药盒。
“顾阿姨,早前听你说你在一个老中医那里偷学了穴位按摩,能不能帮我按一下肩膀?”司其琛说话时一直专注于手头上的资料。
病重的他依然不愿放下工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才能放心。宫云扬说,虽然师父已经不再亲自出庭打官司,可是事务所所有的刑事案件都必须由他出谋划策。
我将一颗药粒放在桌上,然后绕到椅子后面,不久,他抬头注意到药,并没多想,直接将药含在嘴里,饮水吞服。
很少有机会触碰他的身体,指尖的温度似洪水在奔流。
贪婪,是一种精神诟病,无药可医,所以世上的人都会任由贪婪磨灭意志。
这是上帝控制人类的手段。
我按着司其琛的双肩,紧致的肌肉无法放松,可能他也察觉到,于是放下笔,转动椅背,侧身调整坐姿,由我轻揉他的疲惫。
他闭上眼,享受我的服务。突然间,我很有成就感,因为我不再令他讨厌,而是被他接受,虽然他以为我是另外一个人。
我按压他的后颈,手指往下移动,隔着衬衣滑落,停在宽阔的肩胛,感受它的厚度与结实。我想起,傅瑶从背后拥抱他,我差点也想拥抱,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呼吸一颤。
我压制自己的贪婪,我了解靠近的危险,可是心魂不由自主地摇曳。
“怎么了?”司其琛陡然质问,“你也很累是吗?那算了吧,谢谢。”
手指离开他,我的理智才能稍稍回归正常。我想,抱着他是什么感觉?如果能偷偷抱一下就
好了。
“你还有事吗?”我在他背后发愣,他不解地扭头,一看是我,反应有些过激,手臂一挥,碰倒桌上的玻璃杯,杯中的水全都洒出来,直接浸湿他的文件。
“噢,sh/it。”
“纸巾可以吸水。”我连忙找来纸巾盒,抽了纸巾帮忙擦拭文件上面的水渍。
“该死的,怎么是你。”司其琛抢走纸巾盒,一边抽纸一边叱问,“你一声不响地在我身后,想干什么?”
“你怕我杀了你?”我不怒反笑,瞥一眼他的慌张。
司其琛抓住我的手腕,他弯腰与我保持平视,冷眼盯着我,“刚才是你替我按摩?”
我伸出另一只手,暧昧地眨了眨眼,“请琛少爷上交服务费。”
“滚,谁允许你碰我。”司其琛甩开我的手,拿着湿漉漉的文件走到窗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你,我能手忙脚乱?”
“好,不找你要服务费也成。”我踱步到他身后,似笑非笑地说,“来给你送药确实还有其他目的,我把我的姨妈他们接到司家来了。”
“不同意。”他想也没想,毫不讲情面地拒绝。
我咬着唇,忿忿地啐道:“喂,一楼还有那么多客房,他们就占用一间房而已,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好了,他们也只是暂住,等到房子卖出去,他们就会马上离开。”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我已经把人接进来了。”我抱着双臂,同样盛气凌人。
“那就赶出去。”司其琛斜睨我,轻慢地下令。
“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你少得寸进尺,再啰嗦,连你一起赶。”司其琛挺直身板,居高临下地瞪我一眼。
我见他很在乎那些文件,便又下了狠心,返回桌边,抓起一叠文件,威胁道:“喂,你不同意我就撕了这些资料。”
司其琛怒不可遏,切齿咒骂:“你敢动资料,我今天就拆了你的骨头。”
“哼。”我得意地冷笑,“那就看看究竟是你拆我骨头快一点还是我手撕资料快一些。”
“你别逼我。”司其琛往前跨一步,逼人的凛气令我生畏,我踉跄地倒退,紧张地哆嗦,“别过来,我并不想毁掉你的辛苦,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可是你非要弄得我们****。”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那我怎么说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的亲人遇到困难,我出手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