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太太,晚饭的时候,琛少爷交代,如果您回家,得去他的书房,我想,琛少爷找您应该是有事。”
他找我有事?能有什么事找我?他找我肯定不会是好事。
我扣上领口的纽扣,整了整衣裙,走两步,风一吹,就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我觉得被他知道我喝这么多酒,肯定又要教训我的生活作风问题,想了想,我调转方向准备回房洗个澡了再上楼找他,然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客厅同样安装了摄像头,竟然巧得发现我已回来。他陡然出现在二楼的挑空客厅,对着下面的我命令。
被他捉到,我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二楼。他进了书房,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他要求我在上面签字,我拿起笔正打算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扫到文件里面的内容,好像说的是我主动放弃司家继承权。
“你给我签的什么?”我放下笔,怒问。
“司悦说得没错,你没有资格拥有这栋别墅,这是我们的家,任何人不可侵犯。”司其琛背对我站在窗边,义正言辞地说,“为了你以后不会出尔反尔,还是白纸黑字说清楚。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一无所有的,桌上还有一张两百万的支票,签了字,支票就是你的。”
我心里一沉,小心地问:“签了字,你会让我搬出去吗?”
司其琛傲慢地冷笑:“说实话,如今只有将你控制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才能放心,可是有的时候我又在想,你还如此年轻,不可能不会受到外
界的诱惑,所以我暂时还不知道应该把你怎么办。”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别过脸,心事重重地问。
司其琛转过身来,倚着窗台,肆无忌惮地打量我,沉声质问:“喝了多少?”
我眨了眨眼睛,偷偷地看着他,“记不清了,应该有半打啤酒吧。”
“跟谁?”不悦的音调使我浑身紧张,虽然我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可是他凶狠的对待我,多少还是有些渗人,久了我会害怕,会更加不敢靠近。
“古警官。”双手垂在身侧,揉捏裙摆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微颤。
“那你觉得你身为司太太,应该怎么办?”
“我们讨论我姐的案子。”我试着解释一下,反而激怒了他,“我问的是,你身为司太太,应该怎么办?”
“和男人避嫌。”我蹙眉注视他,不耐烦地鼓着腮帮子,“恪守妇道,不让司家丢人。”
司其琛眸光一敛,不声不响地靠近我,在我跟前,挺胸驻足,“在我没有想到更好办法处理你的时候,你只能守在司家,在古代,守寡的女子是不能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或许你觉得我对你苛刻,但这就是你的选择,你既然当初选择嫁给我的父亲,那么就有义务在他死后接受我的安排。”
“也就是……”我轻咬唇角,似笑非笑地问,“我是生死是,全凭你的一句话?”
“我不管当初你是如何打算,总之离开司家的时候,我不会亏待你。”
“你不能赶我走。”
“你不可能在司家一辈子。”司其琛踱步绕到我身后,深沉的样子十分笃定,“我也不会困住一个根本不属于这个家的人。”
我失笑地侧过身,余光扫到他的冷颜,他继续说道:“守寡满三年,我会把你送到国外,一个不会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你在那里生活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是司太太,你会一生不愁吃穿,并且还能再婚,但就一个要求,永远不要回来。”
永远与他隔绝,这是他的安排。
此生绝恋,永世不得翻身。这一击,击中我的心口,很痛,有点麻木的苍凉。
我这颗黑子终究要被他扔在尘世之外,我已经无法得到他,还被他嫌弃,还不能偷窥他一世,他凭什么这么安排,我不过就是想偷偷地看着他幸福,凭什么这点要求也要被他夺去。
“司其琛,我的去留,我自己清楚。”我抓住笔,指尖摁住桌上的协议书,垂死挣扎地说,“只要我一天没有改嫁,我就是司太太,我就有资格住在这个家。你说,你会送我到一个不会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试问,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地方让我有归属感?你总是以你们的心态去安排别人的人生,是否想过,我的感受?即便你恨我,讨厌我,但我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我会悲伤,会难过,会在那个被你发配的地方孤独的活着。”
司其琛斜睨我,不吭声,不反驳,不做任何表态。
我签字,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三年,一晃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