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他乡,我又一次轻易掉进他的时空里。
究竟是我纠缠不休,还是他阴魂不散。
他,是我的宿命,注定逃不掉的宿命,是只有我才能明白的宿命。
庆幸的是,只有我自己明白。
他从外面进来,看了看我,一句话不说,其实我知道,他必定在外面释放了不少怒意,只因一开口,全都是教训,但是他乏了,反正我总是将他的警告抛诸脑后,我行我素,与峯少做了朋友。
从墓地返回,很快我们的行踪同样被莫老掌握,他是如此精明的老家伙,自己儿子丢下国内的工作不顾,跑到这个小镇翻天覆地地寻找他的下落,肯定有不少人争相恐后地通风报信。
当天晚上,有人来接我们,莫少峯走出去,一眼辨出来者身份,他说,只要跟这个人走,我们肯定能见到他爸,我收拾行李后,与峯少的朋友道别,后来我们入住雪山酒店。
翌日清晨,峯少先一步请安,我被安排在隔壁房间等候,不过,我等来司其琛,他看了看我,而后走到落地窗前,一声不吭地远眺雪山。
阴阴沉沉的气场挺压抑,我换个姿势坐好,偷瞄几眼他,僵持了十来分钟,忐忑不安的自己觉得下半身有些发麻,于是我紧握拳头,小心翼翼地捶腿。
白雪皑皑,雪峰壮丽,这所酒店的好处就是从任何房间都能欣赏到铁力士雪山的风景。
“陪你来瑞士的这几天,他失掉两个项目的合作,直接损失达到两个亿,好在莫老及时补救,将损失降到最低。”司其琛只有嘴唇在动,目光依然盯着窗外。
“峯少他担心我,不过我也觉得很抱歉,我有问过他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可是……”
“他是个没有原则的人,玩心很重,办事没有规律。”司其琛缓缓地转过来,凛然怒目地注视我,“你可以很容易就影响他。”
我的担忧写满脸上,我也很着急,难怪等了这么久,他还没有从莫老的房间出来,会不会正在挨骂?
“上次我问你,为什么莫太太会故意在我面前演戏。”司其琛踱步而来,冷笑道,“她认为,你是我的一颗棋子。”
“棋,棋子?”我怔怔地眨眼。
“是我安插在峯少身边的棋子。”司其琛立在我身前,突然身子微微前倾,朝着我扑过来,我不自觉地后仰,他的左臂向前伸展,撑在我左侧的沙发背,如此一来,我被他固定在身下。
“俗不可耐的美人计。”司其琛的声音在我头顶飘来荡去,我的心悬在半空,也跟着摇曳晃动。
“美,美人计?呵呵,开玩笑的吧?”我干笑两声,也不敢直视他。
“虽然很低俗,但是对峯少来说,这一招肯定管用,他必定难过美人关,因为他没有原则。”司其琛鄙夷地一笑。
朋友被人诬蔑,我没由来地不服气。
“哼,说得好像你就能过美人关?”
“我说他,你不高兴?”司其琛斜唇微扬,他站直后转身走到另一边,又道,“如今他的风流韵事成了莫老的心病,他是莫氏的太子爷,他肩上的担子太重,长此以往,莫老说不定会有其他打算
,身为枕边人的莫太太很敏感,她感受到莫老的变化,所以她千方百计地收买各大媒体报社,将所有关于峯少的绯闻压了下去。”
“莫老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怎么变也是留给他,你操心这么多,难不成你也有想法?”我试探地问,当然我不相信司其琛是这种小人,是觊觎莫氏的狡诈小人。
“你有什么想法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喜欢别人含沙射影。”司其琛双手**裤袋,正颜厉色地睇着我。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垂在身侧,瞥他一眼,低着头,支吾地解释:“既然莫太太开始怀疑你,我觉得,你也应该避嫌,否则峯少说不定也会怀疑你,到时候你们两兄弟的关系因此破裂,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从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关系很友好了?”司其琛不屑地别过脸,“我们从来都是相互看不惯对方的行为。”
我摇着头,往前一步,“其实你很关心峯少,之前你以为我为了钱想要勾引峯少,所以你严重警告我,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你是关心他的,你不想他身败名裂。”
“喂,你搞清楚,我是不想你丢我们司家的脸。”
“真的只是这样?”面对我的反问,司其琛默认了,于是我又趁机说,“也许你不知道峯少的良苦用心,他心里也有你这个琛哥,他说,即便他和那么多女人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