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你下午请假,你请假做什么?我不是让你熟悉案子吗?你后天就要开庭了,我问你,你还一问三不知。”我躲在门外,听到书房里面的浓烟战火,“你怎么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别告诉我,你请假就是为了跟她约会。”
“我下午的确跟司太太在一起,不过我们不是约会。”
“云扬,你知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希望有多大。”
“琛哥,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如果你觉得不行,早点跟我说,我会换掉人。”
“我……”宫云扬垂着头,被司其琛训斥得无力反驳。
“叩叩。”我鼓起勇气敲了房门,推门进入的时候,他们两人同时望向门口的我。
我看了一眼宫云扬,害得他被司其琛责怪,我于心不忍。
“今天下午是我要求扬子陪我,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他也是太善良了,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我歉疚地鞠躬,对着司其琛说道,“请你不要换掉扬子,他很热爱他的这份工作。”
“师奶奶……”宫云扬打从心底将我视为他的祖师奶奶了,只有这个称呼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司其琛解开衬衣的袖扣,压抑怒火,强行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说:“云扬,如果你还想抓住这个机会,明天上午十点在办公室等我,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好的,琛哥,我今晚上会加倍努力。”
“出去吧,司悦好像有话对你说。”司其琛吩咐一声,宫云扬如释重负地叹息,可是他转身看到我,而后又补充,“琛哥,你和师奶奶好好谈,其实这件事……”
“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司其琛不耐烦地打断宫云扬,他出去后,书房陡然安静了,只有钟摆很有规律地跟着我
的心跳附和。
我站得太久,腰板都僵**,于是我扭动两下,引起了司其琛的注意。他放下手机,径直走向我,来到我跟前,他驻足,居高临下地审视我,而我,被迫迎上他的怒焰,被迫偷偷摸摸地残喘。
有一种人,不说话的时候,沉默是他的武器,疏离冷傲的俊容是他的堡垒,萦绕他身边的是冰凉的气息。旁人攻不破,就等着被他凌迟。
我一时恍惚,被他抓着衣领举起来,直到脚尖离地,我才恍然彻悟,瞪着一双惊恐万分的眼,颤栗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他从牙缝挤出几句话,“你想对宫云扬做什么?”
我失笑,哆嗦地反斥:“他一个大男人,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
“别以为跟你多说了几句话,你就可以在我眼皮底下胡作非为。”犀利的眼眸透着一股久违的杀气。
“喂,胡作非为的是你,你这个样子什么意思?你万一摔了我,我……”我的挣扎,丝毫撼动不了他的威厉,他牢牢地抓着我的衣领,将我置于死地易如反掌。
“你是有多缺男人?在你心里,还有没有廉耻二字?”
“要说你是木鱼脑袋,却偏偏有足够的想象力,只是可惜了这想象力用在龌龊的事情上面。”我冷讽而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跟男人接触都是为了勾引?那好,我现在不是正在接触你,难道说,我在勾引你?”
说着,我也豁出去了,干脆双手握住司其琛的手,被我触碰,他本能地避开,他松了手,我毫不设防地掉在地上,好在地板铺着地毯,我不至于摔得太痛。
“别碰我,我讨厌像你这么脏的女人。”司其琛呵斥我的嚣张。
“是嫌我脏还是怕我?”我从地上爬起来,开启了反/攻模式,“你怕我勾引宫云扬,因为你害怕宫家的人受伤害,你对下属干嘛这么好?想必是因为他姓宫,他是宫……”
“闭嘴。”司其琛浑厚的嗓音起了变化,我可能是攻破了他的防线,他还是会被那个女人影响,这只能证明他的心里,还是住着那个人,我如愿以偿地窥探他的心,却并没有预想中的喜悦。
这大概就是爱情中的排他心理,可是,这不过是单方面的爱情,理当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情绪,我凄婉温柔地安抚自己,没有得到就不会失去。
冷静下来,我双手置于胸前,低眉沉声道:“扬子就像是我的一个弟弟,他对我很好,更难得是尊重我的人,他不是我改嫁的考虑对象,这一点请你放心。”
司其琛看起来很焦灼,他来回踱步,卷起衣袖叉着腰,走到窗边沉思片刻,之后又转过来睇着我,欲言又止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