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所长简单描述了打架斗殴的过程,可是妙姐根本没有认真聆听,她的注意力是随着司其琛的离开而离开了派出所。
因为有宫云扬的证词,加上双方伤势并不大,所以妙姐交了钱就可以把我们领走,听说,对方那个黄毛小子被拘留三天,好像是这人有前科,并且经常在这一带闹事。
“这是饭后服用的冲剂,这个是饭前吃的药。”
“妙姐,你喝点汤,乌鸡汤。”
尤娜和奈奈真像是妙姐的两个小妹妹,她们很心疼生了病的妙姐,有这两个小妹妹也确实令人羡慕,比如我,坐在妙姐身边,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派出所打电话通知她的时候,她正在社区医院吊水,听到我们出了事,她拔掉针头就赶去了派出所。因此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将妙姐重新送回社区医院,好在护士站还有护士值班,这药水瓶也还给妙姐留着。
“奈奈读的继续教育学院的大学,她成绩很好,是个好苗子。”妙姐以为我无聊,便主动打开了话题,“父母都是赌徒,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读书。”
我扭头看着妙姐,她问我有没有烟,我摇了摇头,她失笑地说:“对了,你是好孩子。”
“你生了病,少抽点。”我劝她两句。
“故事都是一样,只是演绎的方式不一样。”妙姐搅拌一旁的乌鸡汤,抿了一口,又道,“她姐姐被卖去
澳门**,她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你救了她?”
妙姐扑哧一笑,看着我说:“按理来说,应该是,看起来就是我收留了她对不对?”
“嗯,应该是这样,所以她才会这么任劳任怨。”
“我害了她。”妙姐隐去笑意,丧气地说,“我这么做,不过是赎罪。”
“赎罪?”我不太明白,可是妙姐不再愿意继续说下去。正好这时尤娜接到她哥哥的电话,她又要赶去另一边收拾他哥的烂摊子。
被尤娜打断了我和妙姐的谈话,又平静了片刻,这回是我先开口:“刚才,你见到司律师的时候……”
“我在想,如果他发现戴着面具的家伙竟然是自己的后妈,他会怎么处理?”妙姐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她反而巧妙地将问题推到我身上,当然,她说的这个可能的确有些惊心动魄。
“他会杀了我。”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回道。
“哈哈,真的吗?”妙姐伸出手,勾起我的下颚,笑得古怪,“我想,他一定下不了手。”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一件便宜的裙子,在店铺的试衣间换掉酒吧的制服之后,我才能安全回家。将背包的拉链拉上,面具和制服全都被藏起来,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顾阿姨却先我一步打开了大门。
“你不可理喻,我现在就回去。”在玄关与宫云扬碰了个正面,我若无其事地微笑。
“宫云扬,你脸上有伤,回去不是找骂?”司悦从二楼冲下来。
“司太太,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云扬,你脸上……”我犹豫地看着他,宫云扬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越过我走出了别墅。
气急败坏的司悦叉着腰,像只母老虎瞪着宫云扬离开的背影。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司悦将怒火发泄在我头上,我换鞋子的同时,漫不经心地说话,“适当的小脾气是相处的乐趣,过多就是趾高气扬,对男人颐指气使的态度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哼,你管我?我对男人怎么样,需要你多嘴吗?”
“错过一个龙晓晨,不会有第二个了。”我淡漠静然地望着司悦,而后走进了大客厅。
顾阿姨看到我脸上有伤,有些担忧地问东问西,我在社区医院处理了伤口,可是额头的淤青一晚上没办法消除,为了躲避阿姨的关心,我匆忙地上了楼。
在楼梯口,我与司其琛相遇,他将我的恐慌纳入眼底,还有脸上的伤,全都在他眼里生成了怀疑。我心虚地别过脸,想回房。
“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些什么?”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陡然质问,“身上的酒味还是那么浓。”
“我,路上遇到一个女孩,做了一回‘捡尸人’,送她回家,不过不小心伤了自己。”
“我建议你可以看看我爸的书。”司其琛冷笑一声。
“额?”我不解地转身,他扭头凝睇,端详我的小脸,“说谎也是一门艺术,看点心理学的书,对以后你撒谎可能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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