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语言。
他没有武器,面对邪恶,他选择反抗。虽然方式极端了一点,可是他的姿态,在我心目中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小孩。
他走得很安宁,因为他把痛苦留给了我。
自那天后,我的思想空白了两天。整整两天,我不吃不喝,不思考不哭泣,只是在他下葬的那一刻,我流下最后一滴眼泪。
夜里,我需要借助安眠药入睡,白天,我坐在秋千上发呆。
我知道,司其琛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窥视我两天,但他依旧是缄默的态度。
偶尔,我赤着脚,手里拿着一枝花经过了餐厅,他镇定自若地用餐,若是阿姨与我搭话,他会再施舍一点目光,带着一丝温情,亦或是愧疚。
“太太,医院来电话,说顾阿姨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嗯。”我扭头,将手里的花枝放在餐桌,猛然抬眸,射向司其琛的眼神,他接得仓惶,略带心虚,紧张地低下头继续喝汤。
在阿姨进入厨房前,我吩咐她准备我的用餐器具。
坐在他的正对面,我直勾勾地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他小口地品尝汤汁,喉结向下滑动,暖了他的胃。
我的眼神一直往下游走,到他的胸膛,仿佛能看透他的心跳,他的血液急速回流到这颗心,导致他全身莫名地燥热。
放下汤碗,拿着热毛巾擦手,这是他结束用餐的习惯性动作。
他想逃离,逃离我的注视。
司其琛,倘若小鱼健在,我本打算将精神世界转移到他身上,从而就放过你,放过司家,可曾想到,你反而助纣为虐。
“太太,请用餐。”阿姨退下后,司其琛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转动眼珠子,跟着目送他的背影。
司其琛,这是你自找的,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司家,我不但要偷窥你一世,我还要偷走你的一切。
占有欲终于挣脱出来。是悲痛让我陷入依赖窥欲疗伤的恶循环,然而,失去理智的我被恶魔支配,没有林秋蕾的开解,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走出困境。
我咬着筷子,使出全身力气咬着筷子,压抑了两天,总算可以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我决定晚上就去上班,并且我换了一张眼罩面具。
感谢记者在照片上打了马赛克,估计是知道我的身份,为了不惹到司家和莫家,媒体界的朋友卖了一个面子给他们。新闻的余热还在持续着,我在酒吧听到奈奈和尤娜讨论过这件事情,当然,尤娜没有听出他大哥的声音,因为网上流传的采访是经过声音处理了。
“对了,我看到你哥的朋友圈,他现在在国外挺逍遥的嘛。”奈奈用手肘撞了一下尤娜,“你哥发财了?中彩票了吗?”
“他说他帮主编采访了一个大人物,拿了不少佣金。”尤娜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他早就想过这种逍遥自在的
日子,现在可好,我一个人吃住,乐得清闲。”
“那你哥大概什么时候回国?”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知道耶,他没说,我也不想问。”尤娜撇了撇嘴,“最好永远不要回来,反正回来也是做米虫,毫无用处。”
以前在尤娜口中得知他大哥的品行不太好,因此我才会准备了十万元打算“收买”他,可我棋错一步,满盘皆输。明知道这人贪财,既然我能收买,也就是说叶建明能用同样的伎俩收买了他,何况叶建明财权实力雄厚,换做我是尤智东的立场,也是偏向他了。
姜还是老的辣。叶建明分明早已收买了尤智东,却依然要求他在第二天发放我的“揭露新闻”,他知道,只有舆论出现反转才会更加地引人瞩目,才会让我摔得更惨。
想到这里,我的脑中闪过一道激灵,好像有些事情应该有瓜葛,只要整理一下便能明朗。
“宫先生,还是老样子对吗?”奈奈和宫云扬打招呼,我从思索中拉回来,偷看一眼宫云扬,我听尤娜说,这个宫先生最近常来,说是跟着他老大过来调查一桩**案。
司其琛没有骗我,他的确一直在调查伤害司悦的人,虽然抓住了那个男人,他却坚持要将幕后主使人揪出来。
“司太太。”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门口的宫云扬,想必他是知道了,所以在这里等着我。
我们约在后巷会面,宫云扬环顾左右,谨慎地问道:“司太太,你怎么会在这里做酒保?”
“你什么时